程湘湘疯狂给程伊岚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程伊岚却觉得好不容易抓住楚婳的把柄，自然得好好教训她一番，根本没主调程湘湘的暗示。

当程伊岚掀开她袖子的那一瞬间，程湘湘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楚婳手中是有视频证据的。

她此刻只觉得无比后悔。

早知道程伊岚这么蠢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就不该来老宅的。

现在她骑虎难下，再加上被傅时霆凉薄的眼神盯着，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在短时间内想出对策。

楚婳红唇微勾，直接上前一步：“程小姐，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傅老夫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疑惑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湘湘连忙开口辩解：“傅奶奶，是我姑姑弄错了，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楚婳没有半点关系。”

她现在只希望傅老夫人不要追根究底，不然以后她恐怕很难再踏进傅家半步了。

可惜，傅老夫人并不是好糊弄的。

她眯了眯眸子，目光危险又冷厉：“我记得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湘湘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跌跪在地上。

她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双腿，艰难得挤出一抹笑：“傅奶奶，对不起，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希望姑姑能多心疼心疼我，我父母双亡，在我心里，我早就把姑姑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看呆了。”

傅老夫人却并没有被她声泪俱下的模样所打动，反而精准地指出了漏洞：“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刚才诬陷了婳婳？”

程湘湘面色煞白，忍着心里的屈辱，点头道：“对，是我对不起楚婳。”

楚婳忍不住挑了挑眉，和傅时霆对视一眼。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没想到程湘湘这么禁不住拷问啊？

妈果然厉害，三两句话就把程湘湘给震慑住了！

事情败露，程湘湘根本没脸继续在傅家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开溜。

但她刚走出两步，就被楚婳叫住了：“程小姐还记得昨天怎么说的吗？如果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要在妈面前向我下跪道歉。”

程湘湘双目赤红，恶狠狠瞪向楚婳：“楚婳，你别得寸进尺！”

楚婳嗤笑：“难道这不是你亲口答应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是我得寸进尺了？原来程小姐这么健忘，昨天亲口说过的话，现在就忘了？需不需要我把昨天那些人证都请过来？”

程湘湘死死咬紧了牙关，眼神里迸射出的滔天恨意仿佛要将面前的人吞噬一般。

楚婳面不改色，指了指傅老夫人面前的空地：“跪在这就行，你要是身体太虚，我可以让人给你找个垫子，省得一会儿晕倒，说我故意虐待你。”

正犹豫着要不要装晕逃避下跪道歉的程湘湘：“……”

她狠狠瞪了楚婳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着屈辱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楚婳揉揉耳朵，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太小，没听清。”

“对不起，我错了！”程湘湘闭上眼，拔高了声调。

楚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说看，你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