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我和其他几个知青商量过了,饯行宴就定在明天,你们时间都方便吗?”
饯行宴是给李想办的,他和孙英同一年下乡,如今也要回城了。
他在之前那次山洪中受了伤,家里人得知后上下打点了关系,成功申请病退。
大家相识一场,又或多或少都受过李想照顾,这样一件喜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吃顿饭一起庆祝。
只是如今大雪封山,知青点也早就塌了,这宴席要设在什么地方?
听见阮软这么问,聂远答道:“李想的意思是请大家去国营饭店,但往返距离太远,所以大家想和你商议能不能借用一下萧家的厨房和院子。”
这样一来,阮软大着肚子也不用来回奔波,二来也给大家伙儿行了方便。
阮软却并未回答,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萧承。
自从结婚后两人住在一起,他的房间就空了下来,她几次看到他半夜出门后又回到房间里,应该是在藏什么东西。
万一家里人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萧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点头道:“可以,就在这个亭子里。”
聂远双眼一亮,“那感情好,一边赏雪一边吃锅子,别有一番风味。”
孙英直接拍板:“那就定在明天中午,食材这些我们想办法,阮阮出场地,到时候咱们再给她做个酸菜口的锅子。”
李晓晓举双手赞成,她看着阮短的肚子说:“老话讲酸儿辣女,你这么喜欢吃酸的,这次肯定是个儿子。”
“我也觉得。”孙英止不住的点头,显然比她更有经验:“我娘当初生我弟弟的时候把酸菜当零嘴吃。”
想起当初那冲鼻子的酸味,她忍不住皱着脸。
李晓晓兴致勃勃地说:“那我要当干娘!就阮阮这颜值,孩子将来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
萧承拉着嘴角、微微皱眉,“阮阮昨天还吃了辣味豆干。”
帅不帅哥的他才不在乎。
他想要的是香香软软的女儿,而不是只知道撒尿和泥巴的臭小子。
“但她明显就爱吃酸的。”聂远幸灾乐祸地指了指男人身侧,阮软正在把渍梅子往嘴里塞。
察觉到萧承的目光,她“咕嘟”一声把梅子吞了下去,随即抬起头一脸无辜。
“这是第三个。”,她可没有超支。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她就莫名想吃酸的,而且越酸她就觉得越好吃。
萧承害怕酸得多了伤肠胃,一天只让她吃五个,多了就有惩罚,至于怎么罚。
额,阮软晃晃脑袋表示,不可说。
萧承看着她像个护食的小仓鼠一样,手心把剩下的两个梅子攥得紧紧的,忍不住无奈抚额。
也不知经过怎样的一番心理挣扎,萧承成功说服了自己,明明阮阮先前很爱吃辣,老话不一定准确。
聂远撇撇嘴。
可怜的男人,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