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突然出城,也未往家中送消息,秦谨鹞什么都不知晓,等到子时还未见傅青鱼归家。
而且今日分明说好一起去霍家,阿鱼也未回来。
秦谨鹞难免担心,坐在屋中又等了会儿,实在难以安心等下去了。
秦谨鹞打开房门看了看,隔壁的郑婶和小丫已经睡下了,有轻微的呼噜声从房中传传出来。
为了谨慎起见,秦谨鹞还是戴上了帷帽才拿着蜡烛下楼。
店铺的门关上了,但并未落门闩。
秦谨鹞将蜡烛放到桌角,端了一根倒搁在桌上的板凳下来坐在大堂中等傅青鱼。
自从小丫那个黑心的后娘差点趁着晚上睡觉时将小丫绑走拿去卖了后,郑婶睡觉就变得警醒了许多。
她听到楼下传来声音,以为是傅青鱼回来,便起床披了一件外赏点了蜡烛下楼,没防备的见到大堂中坐着一个戴白色帷帽的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哎哟!”郑婶惊呼一声,“你……你谁啊?”
秦谨鹞回头,“郑阿姐,是我,吵醒你了吗?”
“夫人啊?”郑婶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夫人怎么还没睡啊?”
“阿鱼还未回来,我有些担心。”
郑婶看大堂中已经点了蜡烛,便将自己手中举着的蜡烛吹灭了走上前,“东家在大理寺办差,忙的时候回来晚一些是常事,夫人不用担心。”
“阿鱼在中都这般辛苦啊?”秦谨鹞往旁边挪了挪,示意郑婶坐。
“夫人不知道的吗?”郑婶摆摆手没坐,这可是东家的阿娘,她哪敢跟东家的阿娘坐一根凳子哦。
秦谨鹞也不勉强,“阿鱼同我都只报喜不报忧的。”
“东家是个孝顺的孩子,报喜不报忧也是不想让夫人你操心嘛。”郑婶道:“我们对东家的差事也不懂,不过瞧着东家每日当差回来后也未愁眉苦脸,想来应该还算顺利的。”
郑婶端了根凳子过来,“这么晚了,我陪夫人一起等吧。”
“郑阿姐,不用的,你上去睡你的。”
“那可不行。东家出门时便交代过,夫人身子不好还在养病呢,这大晚上的,你坐这儿等着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身边也每个人。我没事的,年龄大了瞌睡本来就少了。”
秦谨鹞有些过意不去,“那怎好意思呢。”
“没事的没事的,我陪夫人唠唠嗑,时间也过的快一些。说不定东家马上就回来了。”
傅青鱼入城之后让晨风和晨晖先回谢家休息,自己回家。
秦谨鹞坐在大堂之中,看到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下就坐了起来。
傅青鱼进屋,看到秦谨鹞坐在大堂之中被惊了一跳,但并不感到意外。
倒是旁边的郑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秦谨鹞上前,拉过傅青鱼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不妥才松了口气,“怎的回来的这般晚?”
“有事出城去了,本来要送去秦家的信也没来得及送。”
“送信不急。”秦谨鹞又关心,“用过晚饭了吗?”
傅青鱼还真没来得及吃饭,不过这会儿她若是说没吃,阿娘必然得为她忙活。
傅青鱼点头,压着声音小声道:“吃过了。阿娘,你先上楼休息吧,我一路骑马跑回来的,身上都是泥,等我洗个澡就上楼。”
“我去给你弄热水。”
秦谨鹞要去厨房,傅青鱼连忙拉住她,“阿娘,你别忙,郑婶都会替我在锅中留着热水的,不用再烧水。你先上楼休息,我保证半刻钟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