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首辅输什么了?
杜首辅和云相这是打什么赌了吗?
不明真相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皆将目光放到了杜宏博的身上。
杜宏博也不让宫人搀扶,即便脸上已显醉意,依旧如苍松翠柏一般挺拔傲然。
云正信最看不惯的就是杜宏博这个样子。
就好似杜宏博的脊背里戳着一根钢铁做的脊柱般,无论何时都压不垮压不塌。
杜宏博看着云正信,气正神严的开口,“输了又如何?”
“大丈夫立于天地,生死尚且可以置之度外,更遑论输赢。更何况,你就那般确定是你赢了吗?”
杜宏博的话音未落,一人已经大步走进承青殿。
“臣霍茵茵,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霍茵茵叩拜。
开元帝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掌在看到霍茵茵走进承青殿后便缓缓松开了,一颗巨大的石头缓缓落地。
“霍爱卿平身。”开元帝展颜,若非要保持帝王的威仪,他此时已经想起身亲自扶霍茵茵起身了。
“谢皇上。”霍茵茵起身。
福满在旁边看的傻眼,心想来喜先前不是禀报说派去官道上拦霍大帅的人根本没有见到霍大帅的人影吗?
那霍大帅怎知碧栖宫有危险,还如此及时的赶了过来?
不过幸好霍大帅赶来了,不然今天他们还有没有命在都不一定了。
福满想到这里,长长的呼出口气,看向霍茵茵的目光都变得热烈了两分。
开元帝满目笑意的接着道:“霍爱卿,你怎的会来此?”
霍茵茵闻言心思一转,皇上这是早已知道碧栖宫外面那伙人是受谁的指派行事,如此一问是不想追究此事的意思?
“臣回城途中偶遇一伙贼子,原以为他们要打家劫舍,没曾想一路跟着竟跟到了碧栖宫外。”霍茵茵拱手回话,“若非见到了谢指挥,臣还不知皇上竟在此处踏青。”
“原来如此。”开元帝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霍爱卿一路辛苦。来人,赐座!”
宫人抬了几案和坐垫进来,将霍茵茵的位置安排在仅次于杜宏博的位置上,又速度极快的布置好酒菜。
“谢皇上赏赐,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霍茵茵也不扭捏,走到位置坐下。
杜宏博也走回座位坐下,端起酒杯对霍茵茵举杯,“霍帅,此杯我敬你。”
“该我敬杜大人才是。”霍茵茵举起酒杯,“杜大人,请。”
杜宏博喝尽杯中酒,畅快无比。
霍茵茵也喝了,酒杯尚未放下,又有人上前敬酒。
云正信被宫人扶着,还站在原地,有些缓不过神的盯着突然出现的霍茵茵。
开元帝眸中闪过冷色,道:“云相喝醉了,扶云相下去休息!”
宫人立刻搀扶起云正信,几乎是将云正信架出了承青殿。
殿中的气氛很快就恢复回了原先的热络,许多大臣都端着酒杯敬霍茵茵酒。
谢珩看旁边时不时就往霍茵茵那边看一眼,还不停在大腿上搓掌心的贺睢,“大家都在向霍帅敬酒,你不是一向敬仰霍帅,不去敬酒?”
“霍帅一路从蒙北赶回中都,又马不停蹄的赶来碧栖宫救驾,中途怕是都未怎的休息过,这般不停的饮酒只会对身体有损。”贺睢皱眉,目光已经落在霍茵茵那边。
“可一众同僚敬酒,皇上还在看着,霍帅也不可能推拒。”谢珩随口提议,还带了调侃,“不若你去替霍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