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的话音未落,晨风已经掠身出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织绣坊掌柜打开了匣子正在检查里面放着的账本,只觉得马车帘子撩开了又放下,脖颈上已经一凉。
织绣坊掌柜瞬间僵硬了身体,梗着脖子动也不敢动,“好汉!好汉有话好说。”
晨风拿过他手中的匣子,一记手刀将人劈晕,提回了他们的马车。
“姑娘,织绣坊的账本都在里面。”晨风将织绣坊的掌柜扔到马车的角落中,把匣子递给傅青鱼。
傅青鱼撩开马车帘子,“老丈,有劳路边停车。”
车行的车夫连忙将马车赶去路边停下,什么都不敢多说。
傅青鱼抱着匣子跳下马车,付了车钱。
晨风也提着织绣坊的老板跳下马车。
傅青鱼冲车行的车夫点点头,往后退开两步,“有劳老丈。”
“不敢不敢。”车行的车夫连应了两声,赶忙赶着马车快速离开。
傅青鱼等马车走远了,走上前去查看织绣坊的马车。
赶车的伙计已经被晨风劈晕了,歪倒在车辕上不省人事。
“晨风,你先将此人带去大理寺牢狱,跟林家那个小厮关在一起。另外叮嘱狱卒,务必将人看紧,除我与大人提审之外,不可让任何人靠近他们,以防林家杀人灭口。”
“是,卑职明白。”晨风拱手应下,提起还晕着的织绣坊掌柜掠身离开。
傅青鱼看了一眼手中的匣子,提着勘察箱也没再拦马车,直接走路回家。
店铺已经打烊,郑婶和小丫都已经上楼睡了。
傅青鱼进屋,回手关门。
“东家回来啦。”郑婶披了一件外赏从楼上走下来,“东家吃晚饭了吗?”
在茶楼吃的那个肉饼只能说垫垫肚子,根本不顶饿。
“郑婶,你去休息,不必管我,我自己煮碗面条就行。”傅青鱼将手里的勘察箱和匣子一并放到凳子上。
“那怎么成。东家,你等等,锅里饭菜都有,还热着的呢,我去端出来。”郑婶穿上外赏,手脚麻利的去了后厨。
傅青鱼见此也没再阻拦,净了手将蜡烛端到桌旁打开匣子开始翻看织绣坊的出入账本。
林家今日传织绣坊的掌柜过去果然是为了账本,不然匣子里的账本不会这般齐全。
傅青鱼又从勘察箱中取了炭笔和纸,一边翻看织绣坊的账目,一边将看到的银线账目单独列在纸上进行统计对比。
“东家,先吃饭吧。”郑婶端了饭菜出来,轻轻的摆放到桌上。
傅青鱼用笔卡着将账本合上放到一旁,“谢谢郑婶,你去睡吧。”
“没事,年龄大了也睡不着。”郑婶笑笑,在隔壁桌的凳子坐下,“东家先吃,吃完我来收捡。”
傅青鱼知道劝不动郑婶,也就不再多说,随意的同她聊天,“今日店里的生意如何?”
“统共有十一桌客人,比昨日少了两桌,我都请女先生记在账本上的。”郑婶说着便要起身去柜台拿账本。
“郑婶,你别忙,我每月月底统一看看账本就行。”傅青鱼叫住郑婶,郑婶应了声坐回去。
傅青鱼同郑婶能交流的话题实在有限,索性也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等她吃完饭,郑婶将碗筷收回厨房去清洗,又另外将锅中备着的热水重新烧热一些,“东家,热水在锅里,你现在要洗澡吗?”
“郑婶,我还得忙一会儿,你先去睡,待会儿我自己弄便是。”
“嗳,那我上楼去睡了,东家也早点睡。”
郑婶这才上楼去,傅青鱼翻开织绣坊的账目继续翻看。
这边,晕了一刻钟左右的织绣坊伙计终于醒了,一看马车中没了掌柜便慌了神,立刻驾着马车往林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