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耍你!”贩货郎一看傅青鱼又去拿布条,被吓得大吼。
傅青鱼放下布条回头,贩货郎赶忙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书每次都是直接放在木屋之中的,我只负责将书送到洪正手里,其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青鱼也不知信没信贩货郎的话,忽然换了一个问题,“去年你可去过洪家见洪正?”
“没有。我根本就没见过洪正,洪正也不认识我。”贩货郎见傅青鱼又转头去拿布条,慌张的提高了声量,“是真的!我们所有人之间私下是不允许单独见面的。若是违背此条规定,马上会死。”
“如此说来,你不仅不认识洪正,就连你们组织中的其他人你也同样不认识,那便更不必提你们组织之中的其他消息了,是这个意思吗?”
贩货郎自己都感觉自己这话说起来很像鬼扯,但事实确实如此。
“既如此,我留你何用?”傅青鱼又拿起布条,“不如你继续再想想。”
“不!不用!”贩货郎如今是宁愿死也不想再忍受先前那般的折磨了,“我……我之前偷偷跟踪过洪正。”
傅青鱼挑眉,“继续说。”
“我趴在房顶上,看他先翻狼塞的风土志物,每一页对照话本中的一些字,如此组成完整的信息。”
“我……我知道就这么多,你给老子一个痛快,杀了老子!”
傅青鱼回头看谢珩,谢珩已经拿起两本书开始翻看。
“你加入这个组织多久了?”
“两年。”贩货郎不想再挣扎了,一心求死问什么说什么,“按照你们大离话说,我本来只是一个地痞混混,有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为他们办事,事情办好之后还能有另外赏钱。”
“那找上你的人呢?你可还记得长相?”
“记得个鬼。”
“嗯?”傅青鱼压低了声音。
贩货郎瞬间端正了态度,“他蒙的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声音还刻意改过,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他们为何偏偏找上你?”
“因为我会用骨笛呗。这还是我祖玛传给我的,原本感觉也没什么用,没想到还能用来赚钱。”
“你一直藏在胡家?”傅青鱼突然问。
贩货郎面色瞬间一变,傅青鱼已经了然,“果然,那日在胡家以骨笛驭锦鲤的人是你。”
“你与胡家什么关系?”
贩货郎泄气,“雇佣关系。我用骨笛让锦鲤表演为他们的客人提供乐子,他们为我提供住处。每次表演的银子另算。”
“你的住处在哪里?”
“胡家后面巷子里的一套小宅院。”贩货郎已经生无可恋。
“阿鱼。”谢珩出声。
傅青鱼扔掉手中的布条走过去,“出去再说。”
“喂!臭娘们,你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少他娘的折磨老子了!”贩货郎在身后大喊。
傅青鱼和谢珩理都没有理他,快步走出去,傅青鱼吩咐狱卒,“将他关回去,严加看守。”
“是,大人。”
晨夕快步跟上两人,“大人,傅姐姐,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是。”
回了寺卿院西厢,谢珩回头吩咐,“晨夕,守在门口,不允任何人靠近。”
“是!”晨夕严肃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