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由李福同带人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傅青鱼和谢珩下了马车上前,李福同便快步上前,“谢大人,傅大人。”
谢珩颔首询问,“可有可疑人员靠近马场?”
李福同摇头,“没有。兄弟们分为三队轮流值岗巡逻,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那便奇怪了。”傅青鱼皱眉,“凶手杀人之后通常会喜欢返回凶案现场。一是查看衙门的查案进度,二是确保自己在案发现场并未留下任何破绽,三是享受查案之人一筹莫展的窘境。”
“凶手以如此诡异的手法杀人,心中必然得意,按照常理而言他应当会出现才对。”
李福同询问:“会不会是还没到时间?毕竟案发到现在还不足十二个时辰。”
“也有这种可能,但不排除他对自己的作案手法十分有信心,确信现场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并且有其他渠道能够探知我们查案的进度,所以不必出现。”傅青鱼神色肃然,“但我相信凡事必有痕迹,只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而已。”
“李大哥,辛苦你们了,我跟大人再进去看看。”
“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辛苦。”李福同一笑。
傅青鱼颔首,准备进马车,却见旁边的谢珩未动。
谢珩对李福同道:“此案之后查到的线索你们都直接禀告给傅大人,此案已经交由傅大人主办。”
“是!卑职明白了。”李福同拱手应下。
谢珩交代完才往马场里走,傅青鱼一怔快步跟上,“大人,此案何时交由我主办了?”她怎么完全不知情?
“我已经跟姜大人说了,姜大人也同意了。”
傅青鱼终于反应了过来,“难怪在洪家你让我问话,我当时还觉得奇怪。”
“此事有利也有弊,查出凶手自是最好,若是查不出皇上必然会降罪。”谢珩提醒。
“想吃鱼就不能怕鱼刺咔喉咙。”傅青鱼很清楚事情都是双面的,但谢珩让她主办此案明显也是在为她成为大理寺推官站稳脚跟铺路。
傅青鱼笑着对谢珩叠手一礼,“多谢大人提携。”
“如何谢?”
“等大人成为大理寺少卿之日,我必然携重礼相贺。”
谢珩一笑,“那你且备着吧。”
他没说当初利用二哥在城防营之便调度城防军去救傅青鱼之事已经触怒了皇上,皇上有意敲打他敲打谢家,提了让他人接任大理寺卿一职之事。
众人都以为大理寺卿一职早已是他谢珩的囊中之物,届时姜大人告老还乡,旁人接任大理寺卿之位,众人便会反过来看他的笑话。
这便是皇上对他的惩罚。
不过谢珩自己对此倒是无甚感觉,也不打算将此事告诉阿鱼。
两人进了马场,傅青鱼在意的依旧是洪正昨日到底是如何被当众削首的,便依旧去查洪正昨日骑马被削首的路线。
来来回回又走了三遍,依旧看不出有任何可疑之处。
“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法,竟能在大家的注视之下无声无息地削了洪正的脑袋?”傅青鱼叉腰环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