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傅姐姐验尸不都是大人记录的吗?
怎么今天突然让他记录了呢?
晨夕捧着验尸簿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谢珩的眸色转了转,方才他就有种感觉,觉得阿鱼在故意无视他。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在他们分开的这会儿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阿鱼对他的态度忽然大转弯?
谢珩心思转动,从晨夕手中拿过验尸簿,“晨夕不识字,我来记。”
晨夕:“大人,我识字的啊。”
“鬯字如何写?”
晨夕摇头。
“鬻字如何写?”
晨夕接着摇头。
谢珩打开验尸簿单手托着,拿起笔,淡定道:“回去好生习字。”
晨夕耸拉着眉眼低头,“是。”
傅青鱼也没看谢珩,转头开始验尸,“验,死者男性,年龄在43到45岁之间,牙齿发黄变黑,口腔内有疱疹,脖颈处断口平整,有略微的锯齿线绒毛状痕迹。”
傅青鱼说着抱起地上的头颅起身走向无头尸体。
胡三郎和林轩在一旁看着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饶是他们这些男子看着这样的尸体都心里发寒,更别说这般将一颗人头捧起来。
傅青鱼将尸体拼接完整,接着验尸:“死者虎口与手指关节处有老茧,应当是个练家子。”
傅青鱼翻起尸体的衣袖,神色略微一动,“死者左手臂处有一道新的伤痕,从伤口的形状判断应当是利器所为,而且是这两日才造成的伤口,说明死者近日曾与人发生过争斗。”
因为洪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被削首而亡,而且是才发生的事情,因此尸体上能验出的东西并不多。
傅青鱼起身回头,“胡三公子,劳烦给我一匹马。”
胡三郎立刻吩咐,“快,牵匹马过来!”
马夫很快牵来一匹马。
傅青鱼翻身上马,回忆了一下方才洪正骑马的路线,轻轻一踢马腹骑着马儿沿着相同的路线往前走。
晨夕疑惑,“大人,傅姐姐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你可以自己询问。”谢珩侧身,“洪大人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是。”林轩点头,解释道:“我与芊语妹妹一同骑马,不知怎的芊语妹妹的马突然就发疯了,洪伯父担心芊语妹妹便骑马追过来要拦住疯马,却突然在奔跑中被诡异的削首。当时我们大家都看得分明,洪伯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他就是被砍掉了脑袋。”
林轩说着看向胡三郎,“胡三,你们这个马场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
“林大公子,我们胡家马场开业以来到今天已经五年有余,不仅白天大家可以过来骑马,便是晚上也可留宿,但从未听人提过有闹鬼一说。”胡三郎皮笑肉不笑的扫了林轩一眼,道:“而且比起闹鬼,我反倒更觉得某些人像是心里有鬼。”
林轩瞬间沉了脸,“你这意有所指的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