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最终做了两手准备,将一根手臂黄金勉强撑着塞进勘察箱,另外三根黄金骨则放进了谢珩办公的西厢当中。
关上西厢房的门,傅青鱼出来,转身便看到对面东厢房门口阴沉着脸站着的曹文泓。
曹文泓对上傅青鱼的目光,便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屋。
傅青鱼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荷香就等在大理寺的院门口,傅青鱼提着勘察箱上前,荷香便转过身笑着屈膝福了福,“傅姑娘,马车就在门外,请。”
傅青鱼微微颔首,跟着荷香一起出了大理寺。
两人上了马车,傅青鱼道:“麻烦先去一趟风氏商行。”
“是。”荷香也并未问傅青鱼去风氏商行做什么,只吩咐车夫先驾着马车去了风氏商行。
到了风氏商行,傅青鱼进去买了些糕点和果酒才又重新回来。
荷香在马车旁候着,等傅青鱼回来才给她打起马车帘子,目光从糕点和果酒上一扫而过,心想傅姑娘可真体贴,这般匆忙还知道准备礼物呢。
两人重新进了马车,荷香状似不经意道:“三公子今日回家便晕倒了。”
傅青鱼放下糕点的手顿了一下,才回身坐好,问道:“可有请大夫?”
“请了太医院的周院判。周院判说三公子中的一箭险些要了三公子的性命,夫人当时听了就险些吓晕过去。”荷香倒了一杯茶递上前。
“谢谢。”傅青鱼接过茶杯没再说话,心里头想着,所以谢夫人此时给她送请帖,请她去谢家是要兴师问罪吗?
其实也对,哪个当母亲的听到自己儿子是为救别的女人差点丢了性命,只怕都得怒火中烧。
荷香将茶壶放回小炉,接着说:“三公子回家也未提受伤之事,如今全府上下除了三公子院子里的人,便也只有夫人知道此事。”
傅青鱼托着茶杯抬头,“荷香姑娘想说什么?”
荷香笑笑摇头,“傅姑娘莫要误会,奴婢只是疑惑三公子为何要刻意隐瞒受伤之事,并无其他意思。”
傅青鱼看荷香,荷香笑着垂下眼眸,也没再说话。
傅青鱼喝了一口茶,荷香特意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荷香本身想点她两句,还是谢夫人借着荷香之口从侧面敲打她呢?
马车到了谢家,傅青鱼跟着荷香一起进去,穿过前院径自进了后院的芷兰院,这是谢夫人的院子。
“夫人,傅姑娘到了。”
屋外候着的小丫鬟福身一礼,撩起门帘,荷香先一步进屋禀报。
傅青鱼没有跟着进屋,而是慢了两步走在后面。
“阿鱼!”谢夫人从屋里快步走出来,见傅青鱼还站在门外,便上前拉过傅青鱼的手腕将人带进屋里,“怎的站在外边,快进来呀。”
“夫人。”傅青鱼行礼,将手中提着的糕点和果酒送上前,“来的匆忙,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便随便买了一些。”
“来家中吃个便饭而已,阿鱼何须这般见外。”谢夫人带着温柔的笑,旁边的荷香上前接过糕点和果酒。
傅青鱼道:“果酒是枇杷酒,可生津润肺、止咳化痰、健胃消食。夫人肺疾刚好,可少量饮用一些。”
“还是阿鱼体贴。”谢夫人笑容加深,拉着傅青鱼径自去了饭桌,回头吩咐道:“可让小厨房上菜了。”
“是。”荷香应声,转头去吩咐小丫鬟通知小厨房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