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吧?”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婶从人堆里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旁边拿了一个小一号的筛子递过来,“你先用这个筛子。”
“谢谢阿婶。”傅青鱼顺势走到大婶身边。
大婶笑着重新坐下,用木瓢舀了两瓢沙子倒进傅青鱼的筛子里,“刚才被带着进矿洞的有你家那口子吧?”
傅青鱼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家那口子是什么意思,有些结巴的啊了一声。
大婶过来人似的笑,“你们两口子感情可真好,我看他舍不得你,你刚才也担心的一直往他那边看。”
“有……有吗?”傅青鱼的耳廓不由的有点发烫。
“那可不。你们才成亲没多久吧?”
“呵呵,是。”傅青鱼被大婶八卦的有些招架不住,赶忙转了话题,“阿婶,我们筛这些沙做什么?”
“当然是筛金啊。不过我们这一道工序还出不了金子,只是先将大的石头泥巴筛走,然后送去工坊。”大婶挺执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转移走话题的人,回答完又将话题拉回了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你们还没生娃吧?”
“……”傅青鱼:“还没有”
“看你的屁股就知道你还没生过娃。”大婶笑的好像什么都懂。
傅青鱼尴尬的差点直接将手里的筛子捏烂,只能笑笑不再应声。
她感觉,她若是继续接话,大婶能接着八卦到下工为止。
傅青鱼学着他们的样子筛沙,趁着起身歇口气的时候打量周围。
这个后面必然就是云家的金矿。从目前洞口的大小,以及周围的规模而言,这个金矿确实很大。
若非如今朝廷的权利大多数在云家手中,单凭云家私采这个金矿的规模,皇上就足够下令抄没云家了。
不过他们此次来不是查云家金矿的规模,而是来查那一副黄金骨的出处。
傅青鱼闲聊似的打听,“阿婶,你来这边上工多久了?他们给的工钱还合适吗?”
“我去年就来了,工钱比我自己种地多。”
“那我就放心了。”傅青鱼笑着点头,状似不经意的又问:“那这前面的一排房子全都是熔金的作坊吗?在作坊里上工工钱是不是又多一些?”
“那是当然。不过你也得有手艺才能进工坊,我们没有手艺那就只能干些力气活了。”
阿婶将塞出来的粗石头和泥巴倒去旁边的篓子,才又接着说:“那边最左边的三间房子才是工坊,另外的都是守这边的人的住所。这要是全都是作坊,那可真是要惊了天了。”
“那也是。”傅青鱼笑笑,“那我们平日里能进工坊里去看看吗?”
“自然不行。”阿婶道:“在这边上工都是有规定的,做什么工就待在什么地方,不可随意到处乱走动的。”
“那若是如厕怎么办呢?”
阿婶指向远处的一处窝棚,“那边就是茅厕。”
“在这边上工中午还管一顿午饭的。”
“这般好?那岂不是大家都想争着来这边上工。”傅青鱼露出惊讶之色。
“那是当然,不过也不是人人想来就能来的,还得给好处才行。”阿婶压低了声音,“要云爷满意了才能行。你们能来,肯定也是你们家那口子使了银钱的。”
这个傅青鱼还真不清楚。
他们来的晚一些,没干多久活就有人抬着几个大木桶过来放饭。
傅青鱼他们刚来,没准备着有吃饭的碗,还能给他们提供暂时吃饭的一个大碗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