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你拿的什么?”傅青鱼把桌上的纸收起来。
“早饭啊。”晨夕把提着的油纸包放到桌上,“粥,小笼包,还有油饼。郑婶,你跟小丫也一起过来吃吧。”
“这哪里使得!使不得的!”郑婶连连摆手。
“一起吃吧。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傅青鱼先坐下,郑婶这才牵着小丫上前,拘谨的坐在一旁。
“傅姐姐,银鱼粥是你的。”晨夕把早饭摆上桌子。
“谢谢。”傅青鱼拿了筷筒里的筷子分给三人,问道:“晨夕,你昨晚没回家吗?”
“是啊。”晨夕也坐下,“傅姐姐喝醉了,大人不放心,让我留下看着呢。”
“辛苦你了。”傅青鱼捏着筷子笑笑,试探的问道:“那我喝醉之后可有说一些奇怪的话吗?”
晨夕嘴里咬了小笼包摇头,囫囵咽下才道:“你一直在睡觉。”
“那就好。”傅青鱼这下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吃过早饭,傅青鱼嘱咐了郑婶两句,将店铺的钥匙交给她,才提了勘察箱跟晨夕一起出门。
“傅姐姐,我们就站这里等吧,大人应该快来了。”
傅青鱼疑惑,“大人过来做什么?”
“查案啊。傅姐姐,你看,大人来了。”晨夕举起手朝着正往这边来的马车挥手,“大人!”
晨晖驾着马车走到两人身边停下,晨夕上前拿了脚凳摆好,“傅姐姐,快上马车吧。”
傅青鱼有点犹豫,她对昨晚醉酒的事情还是有些心虚。
“傅姐姐,怎么了?”
“无事。”傅青鱼摇头,终于提着勘察箱上了马车。
谢珩或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此时坐在车里,双手放在膝头,正在闭目养神。
傅青鱼放轻了动作,轻轻把勘察箱放在脚边坐下。
谢珩缓缓睁开,“晨起可觉头疼?”
“啊?”傅青鱼做贼心虚跟兔子似的一惊一乍。
谢珩挑眉,“傅仵作这般心虚,是还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情?”
傅青鱼猛的抬头,警惕问:“我昨夜做了什么?”
“傅仵作当真不记得了?”
“还请大人明示。”
“傅仵作一直学小狗叫,并且怎么阻拦都无用。只可惜并无任何可记录之物,不然还可记录下来让傅仵作看看自己昨夜的样子。”
什么样子,不就是耍酒疯的样子!
傅青鱼一听不是胡乱亲人,反倒不心虚了,“大人撒谎的吧?我方才问了晨夕,他说我昨夜醉酒后一直在睡。”
“我送你上楼回房晨夕又未曾跟着,他如何能知?”谢珩打开旁边放着的一个食盒,取了一个小蛊出来。
傅青鱼半信半疑,但看谢珩的神色又不像撒谎,“那我还说了什么?”
“你说你不叫傅青鱼。”
“不可能。”傅青鱼嗤一声,她还没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叫傅青鱼,如今这个名字还是她当初自己取的,只是恰巧跟义父一个姓而已。
即便是喝醉了酒,她也不可能说自己不叫傅青鱼,这话一听便知是谢珩在故意戏弄她。
谢珩把小蛊递给傅青鱼,“如何不可能?你学小狗叫,还说自己不叫傅青鱼,叫傅小狗。”
“什么?”傅青鱼接过小蛊,“大人,这当真不是你胡编乱造吗?”
“你认为呢?”谢珩展了一下袍袖,微微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