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睢,字奉云,贺家二房嫡子,与谢珩年岁相当,如今任职于刑部,乃刑部侍郎。
在这一众公子郎君中,也只有贺睢跟谢珩关系最近。
“崇安,你来的正好,他们已经赢走我许多钱了,你快帮帮我。”贺睢领着谢珩去了猜谜的一方,“你替我解一解,这是何字?我想了半天也未猜出来。”
“奉云,你竟然请谢三哥帮忙,这便是耍赖了啊!”旁人笑道。
“就是,贺二哥,你不能输不起啊。”其他人也跟着打趣起哄。
“那我可不管,反正你们也没规定不能请外援。”贺睢耍赖,“崇安,你快替我猜猜。”
“谜面呢?”谢珩淡声问。
“这儿呢。”贺睢抓过一张花签递给谢珩。
“贺二哥,你要请谢三哥帮忙也成,但若是谢三哥也没猜出来,你可要输双倍。”旁人又起哄。
“双倍就双倍。”贺睢摆手催谢珩,“崇安,你能猜出这字谜是什么字吗?”
谢珩没答,捏着花签看谜面,“左边画圆圈,右边画曲线,西边望广寒,东边望飞天。”
“这字谜可是很有难度的,说不定连谢三哥都能难住。贺二哥,你可等着输双倍吧。”旁边的人见谢珩没有说出答案,都来了信心。
虽然他们也没猜出这个字谜的答案是什么,但若是连谢三哥都猜不出来,那他们猜不出来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崇安,何字?”
“胧,朦胧之胧。”谢珩淡淡的说出答案,俯身将花签放回桌上。
“何解?”有人没懂。
“圆圈,广寒,皆代表月,而东为尊,飞龙在天,继为龙,因此谜底是为胧字。”谢珩淡声解谜。
有人不信,去掀了花签下的谜底,当真是朦胧的胧。
“哈哈哈,还得是崇安啊。”贺睢大笑,朝着众人摊手,“快把方才赢了我的都还回来。”
众人叹气,“有谢三哥在,我们可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哦。”
“看你们小气的,你们自己玩吧。”贺睢摆手,“崇安,我们去那边。”
谢珩颔首,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同辈之人跟他的距离感。
贺睢笑着道:“崇安,你别介意,他们就是有点怕你。”
“无碍。”谢珩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今日不是你休沐的日子,你怎的也过来了?”
“别提了,我这是心中烦闷,不想去刑部,特意告了假来散心的。”贺睢负手走出阁楼。
谢珩走在他旁边,“出了何事?”
“前段时间我接手了一个宠妾灭妻的案子。我敢确定,那混账定然是伙同妾室杀了正妻的。我还跟正妻的老父保证过,定然会将那混账绳之以法。”
“但是昨日,屠大人以我羁押那混账太久,又证据不足为由将那混账给放了,还趁我不在刑部直接将案子给结了。”
“我自是不服气,找屠大人理论。屠大人问我将人关在诏狱半月有余查到了什么,说我查了半月之久什么都没有查到,便不能因为我认为其有罪便一直将人关着,而且查案也会耗费人力物力。”
贺睢越说越郁闷,“崇安,你是知道的。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不让任何一人蒙冤而亡,即便为此付出我的生命。现在这样苦于没有证据,明知对方也有罪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你说我如何能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