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胡文宣反应过来,恨的咬牙切齿,“来人!立刻给我去追那个女人!我要弄死她!”
“是!”前院管事立刻去安排。
胡权焦急,“二公子,大理寺抓走了格鲁达,那可是狼塞人,要是……要是……”
“人不是从我们胡家抓走的,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让人把格鲁达住过的院子仔细打扫一遍,任何痕迹都不能留下。”
“套马车,我要去云家!”
“另外,去找三郎,让他立刻回家!”
此时天色已暗,街面稀稀拉拉的亮起一些灯笼,酒楼客肆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风氏商行已经打烊,傅青鱼让车夫把马车驾驶到了商行的后巷。
“有劳老丈了。”傅青鱼付了车费跳下马车,等马车走了,才往后巷中走。
风蕴秀知道傅青鱼今晚还会回来,商行打烊之后也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商行里等她,还让翠玉侯在商行的后门处。
翠玉把双手拢在袖子里取暖,看到傅青鱼走过来瞬间带了笑抽出手上前,“傅姑娘,我们家大小姐在等你。”
“好。夜里寒凉,劳你久等了。”傅青鱼颔首。
翠玉笑着摇头,走到前方领路。
风蕴秀在屋子里焦急的等着,时不时就问一问多少时辰了,就怕傅青鱼在胡家出事。
“阿蕴。”
“阿鱼,你没事吧?”风蕴秀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傅青鱼,确定她毫发无损好的很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你迟迟未归,我都吓死了。”
“我没事。”傅青鱼笑笑,打开勘察箱拿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是胡家给的一万两,你把购盐运盐的各种成本取掉,剩余的我们五五分。”
“那些总共加起来还没有一百两呢,你做个一万两的账单,我都怕胡家把你给打出来。”风蕴秀也笑了,“这样吧。我也就是收购了盐而已,算不得出了多大力,而且救治那些庄家幼苗还是你的办法,我就按照一开始说的,拿三成就好了。”
“说好的五五就五五。”傅青鱼抽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塞给风蕴秀,“拿着。”
“阿鱼,这样我也占你太大的便宜了。”风蕴秀推辞,想把银票塞回给傅青鱼。
傅青鱼侧身避开,“时辰不早了,你祖母还病着,先回去吧。我也回了,明日还得当差。”
“走了,回见。”
“阿鱼,等等。”风蕴秀还是不放心,“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胡家愿意出这笔银钱的?对你而言,不会有危险吗?”
“也没什么,就是胡诌了几句话诓骗他们而已。”傅青鱼挥挥手,“你早些回,改天见。”
风蕴秀满眼担心的看着傅青鱼离开的背影,她知道事情必然不会如阿鱼说的那般轻松。可惜她到底是帮不上忙,所以阿鱼才不愿意跟她说,恐怕也是不想真若出事了连累上她。
“大小姐,傅姑娘本事可真大呀,这般就赚了几千两。”翠玉感叹。
风蕴秀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有了决定,“翠玉,回家,我要去找祖母商量事情。”
“大小姐,老太太病着,这个时候怕是都睡下了。”
“那也要找。我怕阿鱼出事,必须先跟祖母说说此事,以防真的出事后措手不及。”
傅青鱼出了风氏商行的后门,往后巷口走,没走几步就缓缓的慢下了脚步。
后巷里只有几家后门上挂着的灯笼亮着,灯光昏暗看不分明,几个身形魁梧的人看见了傅青鱼,从后腰上抽出短刃,缓缓走向她。
他们从黑暗中走入昏暗的光线里,傅青鱼认出那是胡家护院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