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仓皇逃回来的人,因为没有抢到装备而捶胸顿足的人,这会儿又反而庆幸起来。
不过总有不死心的人。
既然鞋底会被腐蚀,那么鞋底也装备起来不就好了。
于是,又有人四下在周围找寻起可以踩在脚底下的东西。
“林晚乔?是你!”
林晚乔这两天吃了头孢,整个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没个清醒的时候。此刻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字,吃力撑开眼皮,抬头看向来人。
入眼一张因愤怒而面目扭曲男人的脸。
那人背着光,头发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修剪了,乱糟糟如鸟巢堆积在头上,都打结了。也不知道他上次洗头是何年何月,头发一绺一绺黏成了好几块。下巴的胡茬子似乎拿剪子修剪过,但是水平实在不咋的,剪得参差不齐,无法直视。
那人怒目圆瞪,整张脸消瘦而蜡黄,此刻因为愤怒,看起来面目狰狞。
林晚乔一时怔愣,她没认出来这是谁。
阮峰见林晚乔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顿时气得更狠了。
好哇,这女人骗他感情骗他钱财,这才多久,竟然都不认识他了。
不能忍。
“臭婊子!”
他只觉怒火攻心,一把抓起林晚乔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林晚乔被他拎起来,这下看清了,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阮峰的巴掌终究没能落下。
钟良一把将阮峰举起来的手抓住,呵斥道:“你做什么!凭什么打人?”
“你他妈谁啊,管你妈的闲事,滚开。”
阮峰想甩开他的手,没想到甩了两下,纹丝不动。
笑话,钟良扯林晚乔进来的时候,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就阮峰那瘦麻杆似的体格子,怎么可能甩得开。
阮峰怒吼:“你他妈给我放开!”
他用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气急败坏,“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放开你可以,但不能打人。”钟良道。
“关你屁事,你谁啊?”
阮峰突然看向刚才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的林晚乔,“哟呵,林晚乔,长能耐了,又勾搭上一个。”阮峰忽然阴阳起来。
林晚乔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但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开机应对:“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满嘴喷粪。”
“臭婊子,老子说错了?骗了未婚夫的钱包养小白脸,否则就凭你,能进到基地里面,还能住得上那么好的房子?”阮峰说起这些就恨得牙痒痒,“怕是靠你那点狐媚子功夫榜上什么大领导了吧,怎么,这样还不满足,还要出来偷吃?”
周围群众一副吃瓜样子。
被众人围观,阮峰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这才多久,又勾搭上一个。”阮峰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对钟良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这水性杨花的骚货,小心人财两空。”
钟良看看面目狰狞见人就咬的阮峰,再看看虚弱地如同小白花的林晚乔,颜狗的他果断选择了站队林晚乔。
他将阮峰推开,自己挡在林晚乔身前。
“我不管以前你们有什么过节,她现在这个样子,你都不能打人。还有,我不认识她,你不要信口雌黄。”
钟良没有使多大力气,阮峰的小身板还是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围观吃瓜的众人也发现林晚乔似乎生病了,纷纷指责阮峰。
“对啊,这姑娘脸都白了,你这时候打人,不是欺负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