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瑞安郡主也从楼下来,听到了萧玄瑞最后撂下的狠话,气得跺脚:“这萧玄瑞实在太猖狂了!”
柳玉儿扑通一声跪在了瑞安郡主和云婳跟前:“两位贵人千万救救奴家的命!那位王爷定然不会放过奴家的,求贵人救救奴家。奴家不想死啊!”
瑞安郡主道:“那不如先跟我回卢王府躲一阵子吧。这次总归是我让你在这里卖唱,才惹上了萧玄瑞。”
“不行!”云婳道:“萧玄瑞已经记恨上了柳姑娘,他既然放了狠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卢王因为上次拒绝和亲的事情,和你皇伯伯有些不愉快。若是再和肃王起了矛盾,只怕你皇伯伯会借此再敲打卢王。”
瑞安郡主闻言,也为难了起来:“可这如何是好?”
云婳思索了一阵子,道:“如今能和肃王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我们成王府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萧玄辰。
萧玄辰道:“你看本王做什么?你想收留她,就收留呗。本王难道还不同意?”
在储君的争斗上,成王府和肃王府,注定、且已经结仇了。
今天又大闹一场,更是仇上加仇。所以,也只有萧玄辰不怕萧玄瑞,且能完全镇得住他。
若是知道柳玉儿已经进了成王府,萧玄瑞是绝对不敢公然来找麻烦。
萧玄辰就让手下人暂且把柳玉儿送回王府去。
只是萧玄辰不喜欢府里有太多生人,对云婳道:“先说好了,本王只是让那柳姑娘暂且避避风头,可不想养她一辈子。”
云婳道:“我也没想收留她一辈子。只是这个事情,多少和我、和瑞安有关系,因此不忍心看她无辜受牵连。先让柳玉儿在王府躲一段时间。反正过两天,咱们就去一起去忻州了。忻州回来之后,再找个地方好生安顿柳玉儿。”
萧玄辰对云婳这个安排还算满意。
云婳又问萧玄辰:“对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也还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这番真要在萧玄瑞那儿吃个大亏。
萧玄辰两眼望天,很随意地道:“本王只是顺路经过,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便进来瞧瞧。谁知正好就看到你了,这才出手相助。”
“只是路过?”瑞安郡主首先出言质疑:“不对啊,成王堂兄,你不论是从府里还是衙门里出来,这里都不顺路。怎么就那么巧经过了呢?”
事实上,萧玄辰是特意去杏林医馆找云婳一道用晌午饭。
谁知道跑了个空,只听说云婳和瑞安郡主一起去了天香楼。
当时萧玄辰还觉得挺酸的:这女人有空和别人去酒楼吃饭,居然都想不起来请本王一起。
于是他就干脆溜达到了天香楼,想顺便蹭个饭。
只是他那些小心思是不便在云婳面前表露的,否则也太伤堂堂成王的脸面了。
于是,在云婳问起时候,就随口扯了一个“顺路”。
却没想到,被瑞安郡主轻而易举地拆穿。
萧玄辰有点恼火,吼了一句:“本王说顺路就是顺路,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罢,他冷着脸甩袖而去。
走出了天香楼,他还想着云婳应该会追出来,于是磨磨唧唧走得很慢。
可好一会,还没见云婳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心里又暗搓搓地气恼起来:本王刚才那么帮她,他见本王离开了,居然都不知道追出来?也不问问本王吃没吃饭,肚子饿不饿?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满腹牢骚着,又走了不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云婳声音:“萧玄辰你等等!哎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