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不多久,萧玄辰便醒了。
他这次醒来不似上一次被催眠那么难受,情绪也平静很多。
但他还是有些生气,对乌子虚道:“你们师徒俩以后若是要再对本王催眠,可否先打个招呼?”
莫名其妙就睡着,实在太不体面了。
乌子虚道:“你潜意识里的防备之意太强,若是提前打招呼,就不那么容易被催眠。”
萧玄辰又问:“那可找到对症之处?有办法治疗吗?”
乌子虚遗憾地摇头:“你的潜意识把那段经历潜藏得太深,非常抗拒回忆重现。因此,催眠进行到一半就无法进行下去了。或者,你身边还有什么人了解当时的情况?”
萧玄辰道:“那时候东平王谋反,攻进了皇宫。当时我父皇和祖母都在喀河参加狩猎盛会。再后来,我父皇带兵反攻,杀了东平王,重新夺回政权。我当时大病了一场,等病好后,就发现身边的人都换了,而玄麒也病逝。父皇对玄麒的事闭口不谈。我追问过,结果被他狠狠地鞭打了一顿,从此再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玄麒。”
楚召帝当年不肯提起的事情,如今即便再去询问,他也未必会说。
于是云婳便又想起另一个人:“那太后呢?她可知道事情真相?”
萧玄辰道:“太后回来得晚了几天,具体的似乎也知道。太后其实也追问过玄麒的事情,可父皇闭口不谈。问急了,还道了一句:太后若是真心顾念玄辰,便不要再提及此事。”
云婳闻言有些遗憾:“也就是说,真相除了你父皇那边,就再没人知晓了?”
萧玄辰点头,又忙对云婳道:“你千万不要试图去他那边问真相。他那人的脾气才是真正的阴晴不定。甚至你惹怒了他,他表面上还对你笑着,心里却已经将人定了死罪。譬如废太子,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算计起来有多狠你也看到了。所以云婳,你绝对绝对不要去找他。”
云婳道:“我没那么想过。连太后都问不出来的话,我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问出来。可这么一来,这个事情,真就无解了吗?”
云婳忧心忡忡地看向乌子虚:“师父,你也没办法了吗?”
乌子虚抚着胡须道:“倒也不是完全无解,应该还有办法。”
云婳一听这个话,眼眸顿时就亮了。
萧玄辰也急不可耐地问:“还有什么办法?师父您快说!”
乌子虚抬眸瞪了他们一眼:“没听我说‘应该’吗?那就是还需要再想想,不然就是肯定,不是应该了!”
云婳:“……”
萧玄辰:“……”
乌子虚道:“行了,舟车劳顿那么久,我也累了。徒儿,给师父安排个住处。我的习惯你知道的,没事不喜欢人打扰。还有,我在这里的事情,你们不准透露出去。”
云婳给萧玄辰使了个眼色。
萧玄辰忙殷勤的道:“师父只管放心,我这就让人给您老人家安排个清幽雅致的院落。您想住多久都行。”
他说着把林照喊了过来,吩咐林照把成王府东边的紫仪阁给收拾出来。
林照闻言还有些吃惊:“紫仪阁?王爷您没弄错吧?”
王府的别院修建的都是很有讲究的,萧玄辰的寝居位于整个王府的中心部位。
云婳作为王妃,她的梨落院在萧玄辰寝居的后面一点,也是位于中心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