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辰忙了整整一个月,太子一案终于尘埃落地。该杀的杀完了,该流放的也都流放了。
最惨的要属魏家,曾经那么显赫的公卿世家,一夕之间大厦垮塌。
魏国公畏罪自杀。
其子魏峰作为主谋之一,被凌迟处死。
魏家其余人等以及相关联的九族等等,全部被诛杀。
也就只有个魏冬儿,因为在太后身边,这才保住了性命。
至于废太子本人,被楚召帝圈禁了起来,永不许出来。
原本太子这样的罪过,是要被处死的。但他到底是皇家血脉,再加上被圈禁后,萧玄荣就疯了,连自己的屎尿都吃。
太后闻言于心不忍,说了句:“虎毒不食子,权且留他一命。”
如此,萧玄荣才算保得一命。
萧玄辰在处理完这些事务后,今日才难得有空休息。
这几天连轴转,他都没时间去探望云婳。
今日一得空,便去了云婳的梨落院。
云婳看到萧玄辰立马笑着迎上来,道:“我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先来了。”
萧玄辰闻言,心情大好:“是吗?今日春光明媚,不如我们去游湖?”
云婳寻思了下,便点了点头。
如今的天气,阳光明媚却不炙人。
一艘画舫,静静地荡漾在青山绿水间,如诗如画。
云婳坐在船头喝了杯茶,催促着萧玄辰:“你钓到了鱼了吗?马上中午了,再没有鱼儿上钩,咱们就得饿肚子了。”
原本出来的时候,云婳提议在街上买点食物带在船上吃。
可萧玄辰非说野外烤鱼更有意境,还特意带了佐料。
云婳有点怀念那日在喀河狩猎的时候,他烤的山鸡,便欣然同意。
谁知,萧玄辰山里打猎是把好手,钓鱼技术却菜得很。
都一个多时辰了,云婳的茶水都喝了两壶了,他却连个小鱼苗都没钓到。
见萧玄辰没有回话,云婳凑过去又问了句:“钓到了没?”
萧玄辰突然一提鱼竿,云婳还道有鱼儿上钩,谁知却是空杆。反而是钩子上的鱼饵,早就不见了踪影。
萧玄辰有些懊恼:“好不容易有大鱼咬钩了,却又被你给惊跑了!”
云婳道:“你钓不着鱼是你技术不好,干什么怪我?”
萧玄辰道:“谁说本王技术不好?第一次钓鱼,能有如此成果已经算不错了。”
“哈?”云婳被他气笑了:“合着你是第一次钓鱼啊?大哥,早说啊!早说我就不陪你挨饿了。还成果不错?”
云婳指着旁边空空荡荡的篓子:“你所谓的不错,就是一个成果都没有?”
萧玄辰道:“那还不是被你惊跑了?”
云婳道:“我是太饿了,才来问你。哎,万万没想到我云婳英明一世,今日居然会饿死在这青山绿水间。当真是冤枉啊!”
被挖苦了,萧玄辰难得地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带着几分关切问:“真饿了?”
云婳道:“废话!早饭没来得及吃,被你拉来游湖。现在都过了晌午了,不饿才怪。”
萧玄辰把鱼竿一丢,他开始宽衣解带,顷刻间就脱得只剩件裤子。
“你要干什么?”云婳吃了一惊,有种危机感直逼心头:这浑蛋不会见色起意,要对自己欲行不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