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原来感情居然这般的磋磨人,连她这样果断独立的女子一下子居然都走不出来。
她告诉自己,再难过也只能难过这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和瑞安郡主一道起床,坐着马车上路。
可她修饰得再好,瑞安郡主还是发现她时不时地走神,脸色也有些憔悴。
瑞安郡主问她是不是有心事,云婳也只说是夜里认床没睡好,然后就躺在车厢里补觉。
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晚上终于到了目的地喀河。
喀河当地的地方官,早就设立好了营帐,并准备了盛大的篝火晚宴。
可闻着那焦香的烤肉味,云婳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和瑞安郡主打了个招呼后,便去了河岸边独坐。
她在等阿麒,那个只在夜晚才会出现的阿麒。
明明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阿麒还是会来找她。
她等啊等,从天色漆黑一片,一直等到东方的天际翻出了鱼肚白,都没有见到阿麒出现。
她昨晚说,不让他再来找自己,他就真的不来了。
云婳想,他大概是连朋友都不愿意和自己做了。
苦笑一声,她站了起来,揉了揉因为久坐而有些麻痹的双腿,一步步走回营帐。
她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老树下站着的阿麒。
她在河边枯等他一夜。
而他则在不远处的树下陪伴了她一夜。
有无数次,他都想要上前去拥住她,告诉他,他心悦之人是她,也只有她。
可他不能。
他只能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着她。
第二天夜晚,她没再离群独处,而是和瑞安郡主一起早早就回了营帐休息。
阿麒想:她或许真的放下了。如此也好,他在不久之后,也能走得安心。
明明觉得欣慰,可心里的痛却一阵接一阵,痛得他都蜷缩起来。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要把自己的深爱的人从心里剥离开来,是那么的蚀骨灼心。
瑞安郡主最近总感觉云婳有些不同寻常。
她虽然还是那么笑吟吟的模样,可笑容却一点也不似往常那么明媚,更像假笑。
之前云婳非要来喀河见识这里的风光,可到了地方却整天整天的不出帐门。白天、晚上都在看书,可很多时候看了好久都不翻页。
瑞安郡主实在不放心,便悄悄地去见了萧玄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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