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每次疯过之后,血脉横冲直撞后带来的后果就是剧烈的头痛,足足要痛好几个时辰才会消退。
这种痛感,让他生不如死。
而今日,他头一次醒来后身上没有铁链捆绑,也没有一点头痛的迹象。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了而已。
“醒了?感觉应该不错吧?”
他循声看去,便见窗台旁边的摇椅上坐着一位女子,烟紫色的长裙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出尘脱俗。
可偏偏,她的坐姿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二郎腿高高地翘着,把摇椅慌得咯吱咯吱地响,纤白的素手把玩着鬓角的碎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还抱怨道:“你这个摇椅得换了啊,晃起来咯吱咯吱的,好像要散架。”
萧玄辰警惕地坐起:“你是谁?”
他一坐起来,覆在身上丝滑的云缎子锦被便滑落,露出他结实强壮的上半身。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而且光得非常彻底,裤子都没穿,隐私部分只用了一条长巾盖着。
饶是萧玄辰心志坚定,此刻也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他怒吼了一句:“林照!”
林照没有应他,倒是云婳好心地解释道:“别鬼叫了,林统领被我打发去熬药了。”
主要是林照老探头探脑的偷窥,云婳嫌弃他烦,就给打发走了。
萧玄辰用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度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云婳道:“我是你王妃啊。夫君,好歹洞房那晚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怎么能连你的新婚妻子都不认得了?”
萧玄辰当然不认得她。
行婚礼的时候,云婳顶着盖头。到了新房,盖头还来不及揭开,他就先发了疯。直到此刻才又见上面。
“你怎么来了?还有,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他的疑问显然很多。
云婳走近了几步,道:“林照帮你脱的。”
萧玄辰刚刚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她笑嘻嘻地补了句:“不过我基本也看光了。”
怒容肉眼可见地占据了萧玄辰的整张俊脸,咬牙挤出了一句:“大胆!”
云婳刚才让林照给他扒衣服,是为了帮他施针。
她原本也想解释一下,只是此刻被他那种七分暴怒三分羞怯的模样给逗乐了,“果然还是个雏儿,不用害羞,我们可是夫妻,赤诚相见很正常啊。”
“找死!”萧玄辰暴怒,长臂一伸,眼见就要把云婳擒住。云婳抬手直接把他的手给拍飞。
萧玄辰愣了愣,然后才发现自己此刻内力全无,使出的招数根本没有任何威慑。
果然,接着就听云婳道:“还好我有所防备,提前给你吸了点软筋散。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不疯谁疯?”
“你居然给本王使用了软筋散?”萧玄辰很生气。
云婳却不怕他:“不然呢,等你杀我啊?看在你曾经镇守边疆,救过数万黎明百姓的份上,我今天才救你。否则,就凭你洞房那天差点掐死我,我毒死你,你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