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北看着她掉个不停的眼泪,他清了清哽塞的喉咙,握紧了她的手,“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听着他的话,叶眠哽着喉咙,眼泪随着她眼睛一睁一眨间掉得更厉害。
他知不知道,他抛弃她这件事,当时对她的打击,比任何打击都要大!
那是一种像是天塌了的感觉。
她以为,他不爱自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玩玩她,她在他眼里,一无是处。
那时,她还怀着身孕,宝宝还可能有问题的,那种不安与无助感,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压抑、窒息。
她恨他,怨他,过去的近两年里,靠着对他的这股恶气,撑着挺过来的。
结果,他这都是为了她。
叶眠越想越觉得苦涩,甚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看着跟前,满脸憔悴的男人,想着他这一两年也不好过,前天还差点被人杀了,她又心疼起他来。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眼睛下方的卧蚕更加明显,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漂亮的核桃。
看着她这副模样,乔湛北有点手足无措,他清了清哽着的喉咙,柔着声哄:“乖,不哭了。”
他拿着面纸,帮她擦拭眼泪。
叶眠抢过面纸,自己擦掉眼泪,她看着他,目光透着犀利,“我这两天要是不逼你,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如果那个上官霆,一直不落网,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乔湛北沉默,好一会儿,他语气里带着点儿指责道:“以后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话落,他的大手像以前那样,用力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也真吃她这一套,见不得她糟践自己的身体,被她逼了几下,不得已就说出了实话。
上官霆那只老狐狸,一天没落网,他心里一天就不踏实,他要是知道他跟叶眠的真实关系,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是他最大的软肋。
叶眠用力瞪了乔湛北一眼,想起他被人用枪指着的画面,她也于心不忍。
刚听他说,青州新城那个项目刚开工时,他还差点被砸死。
每天有敌人在暗处盯着他,他这近两年来,每天活得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吧?心里得多受折磨?
乔湛北走到门口,门锁被手下修好了,他从里面仔细锁上,才放心地回到她身边。
男人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该照顾她休息了。
他揭掉她额上的退热贴,过一会儿,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叶眠无力地靠在床边,感受到他掌心的清凉,闻到他手上的味道,她心口一暖。
“好像还有点热。”男人沉声道。
正要挪开步子,给她去倒水。
她单手抱住了他,脸贴在他心口,一动不动,猫儿似地温顺。
乔湛北喉结一滚,胸口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他的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分别了近两年,解开对他的误会,叶眠按捺不住心里对他的思念,靠着他,吮着他身上,她依旧贪恋的气息,不住地咽着喉咙。
她贴着他的心口,温温热热的感觉,把他心口那股空虚、苦涩的感觉填满。
男人弯下腰,薄唇在她温热的额头上,吻了又吻。
过去的近一两年里,他是发了疯地想她。
他能感受到,她也是想自己的,她也是爱他的,那么,她和许墨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