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娃娃亲竹马。
乔湛北双眸紧紧盯着酒店门口,他忍着眩晕感以及胃部的痉挛阵痛,迈开大步,追了出去。
酒店门外,停着一辆通体锃亮的宾利。
后座车门打开,许墨白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扶着叶眠的腰,细心体贴地,让她上了车。
黑色宾利很快扬长而去。
看到这一幕,乔湛北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鲜血的红映衬着男人冷白的皮肤,更显苍白,病态。
“湛北!”秦苒大惊失色,揪心地喊。
男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叶眠上了车,落座后,她刚想脱掉折磨人的高跟鞋。
许墨白已经弯下腰,要帮她。
“墨白哥,我自己来。你怎么来了呀?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的吗?”叶眠连忙弯腰,自己脱了鞋。
许墨白帮她拿了拖鞋,他坐直身子,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怎么,怕他看到?”
叶眠摇着头,目光坦率地看着他,“不是,是不想太麻烦你,我麻烦你太多了。”
男人眼皮微垂,递了颈枕给她,“我不觉得麻烦。”
她常年埋头刺绣,很伤颈椎,不注意保养的话,年纪轻轻就得落下颈椎病。
叶眠没过多揣摩他话里的意思,这一两年,她确实麻烦他太多了。
当初,她带着身孕离开京城,回到苏城,只能投奔许家。
许家在苏城是大户,势力不容小觑,许墨白把她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一两年,她人在哪,做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也正因有他,她才能潜心绣出这么一幅巨作。
医院,病房,已是凌晨两点。
病床上,男人睡得很不踏实,眉心轻皱,脸色苍白,面颊泛着潮红,他正高烧不退,双唇干燥起皮。
秦苒撕下他额上的退热贴,重又贴上一张新的。
她拿棉签沾了水,轻轻点上他的唇,一点点湿润那些翘起的死皮。
昏昏沉沉中,乔湛北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穿着旗袍,正悉心照料着他。
也只有她,才会这么细心地照顾他。
男人猛然抓住女人的手腕,他睁开眼,看清楚女人的脸时,双眸顿时黯了下去。
“湛北,你小心松开我,你手背正打着点滴呢。”秦苒紧张道,生怕他刚刚的乱动,碰掉针头。
乔湛北眼皮半阖,“秦苒,你不必这么照顾我,不早了,回去吧。”
“你跟我客气什么。”秦苒好脾气地笑着说,“来,喝点温水。”
她端过插着吸管的水杯,喂到他嘴边,男人别开脸,淡淡道:“回去。”
秦苒面色微僵,转瞬,她浅浅一笑,“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她走后,乔湛北一个人,失神地看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
想着许墨白亲密地拥她离开的画面,男人紧咬后槽牙,眼尾通红。
第二天一早,秦苒提着保温饭盒、鲜花来病房时,病房里早没了乔湛北的踪影。
bvlgari酒店门前广场,后车厢里,男人吞云吐雾。
“乔总,查过了,这家酒店没有夫人的入住记录,只有许墨白开了一间顶楼的总统套房。”前排的手下,向他报告。
闻言,乔湛北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掐灭烟头。
酒店房间,叶眠刚洗漱完毕,接到微信视频通话。
她将手机支在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