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又开始纠缠了,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
童瑶瑶本来就没对他死心,这下正好利用这块地绑住他,为了二叔的仕途,为了乔氏更上一层楼,他不可能不和童家合作。
最好的合作,就是联姻,真正捆绑在一起,两家水乳交融,将来就是有分歧,也还能纠缠在一起。
童家不可能不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现在不想离婚,大概是童家还没逼他。
叶眠在心里苦笑,她躲开他的手,缓缓转头看着他,心有千斤重,疲惫地说:“放过我吧。”
她眼神灰败。
她不像是在跟他耍小性子,像是郑重其事做出的决定,看着她这副模样,乔湛北像是被人锁住了喉咙。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呼吸。
男人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侧首在她脸颊边,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皮肤,吸吮着她的气息,低声安抚:“乔太太乖,你醉了,别说胡话了。”
她的话,会让他忍不住想,她是想飞走,想要去找顾野。
但她这几天,明明跟他如胶似漆的,一点不像是还惦记着顾野,一定还是吃醋了。
这么自我安慰一下,乔湛北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用力地抱紧她,薄唇厮磨着她的脸颊、耳鬓。
她想反驳,不是胡话,她没醉,喉咙却堵得硬邦邦的。
感受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以及温柔的爱抚,叶眠的坏情绪渐渐消散,她闭着眼,落下两行清泪。
明明该狠下心彻底断了的,他对她柔声细语地哄一下,她就又贪恋他,舍不得他了。
太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乔湛北感觉她平静了,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起身将她抱起,弯着腰,离开狭小局促的阁楼,回到卧室。
夜里,叶眠做了噩梦,梦见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扒着门板,看到妈妈上吊自杀的画面。
醒来,满额冷汗。
“做噩梦了?”乔湛北开了台灯,见她脸色煞白,关切地问。
他将她拥进臂弯里。
“梦见我妈妈死的时候了,她是上吊自杀的,被我亲眼看到了,在雷电交加的暴雨夜。”叶眠喃喃地说,眼眸里含泪。
乔湛北疼惜地拥紧了她,她的身世太惹人心疼了,那么小,亲眼看着妈妈死在自己眼前。
“乖,你还有我,有我妈,有爷爷奶奶,他们都待你如亲生。”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以后只能对她更好,治愈她童年所遭受的创伤。
叶眠听着他的话,心里更苦,觉得很讽刺。她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乔妈妈,今天都没跟她说什么话。
她也明显在回避她,不像以前见面时那般嘘寒问暖,热络亲切。
第二天,叶眠醒来,乔湛北已经上班去了,她吃了饭,继续去刺绣工作室上班。工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是绣错返工。
满脑子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乔氏和童家要合作的事。
“小姐,欢迎光临。”店员栩栩对进门来的顾客,热情招待。
这位美女,从头到脚都是国际大牌,手上挎着镶着钻石的包包,佩戴全套的珠宝首饰,明星走红毯都没她这么奢华,奢华到显得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