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的话,像刀子般锋利,刺得薄临渊一脸雪白,张合着嘴唇,说不出半个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子,早知道如此,就该让野狼咬死你。”
薄时予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如烈阳:
“三叔,我逃了野狼,却迎来了你这条家狼,与你下棋时,我就在想,要如何离开你这狼窝。”
“你说,你都老胳膊老腿了,没必要霸着盛世不放,你又没孩子,薄羽辰都说了,你真没必要那么卖力,今后,薄家的产业,还是我与他的。”
“他在放臭狗屁,老子辛苦了大半辈子,凭什么,是他的?”
一屋子的人,就听着叔侄俩你来我往的怨怼声。
薄临渊见厉腾放任他儿子与自己扯皮,心里愤怒的要死:
“哥,你就让你的儿子,这样欺负我?”
厉腾终于开腔了:
“你与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可才五岁。”
薄临渊阴阳怪气:
“对,你儿子才五岁,懂得东西可不止才五岁的娃娃,你教得这样早熟,就不怕他过早结婚生子,给你找个白痴儿媳,气死你。”
顾念听不下去了:
“渊总,你这是没儿子,嫉妒吗?”
嫉妒别人终有一天,会有儿媳,会有幸福的家庭。
薄临渊的眼睛,终于看向一直闷不作声的顾念。
目光从她头顶落到脚尖,又从脚尖兜了回去:
“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以什么身份?”
厉腾听了,眉心一皱,他伸手将顾念勾进怀,掐着她下巴,扯唇轻笑:
“你说你是谁?”
顾念环住他劲瘦的腰,粉嫩唇瓣开合:
“当然是你的妻子,他的嫂子,薄时予亲妈。”
顾念话音落,薄时予眼睛张得奇大,像是还没办法消化顾念的话。
他喉咙抖了抖:
“顾阿姨,你……真的是我妈咪?”
仿若不敢置信。
薄时予心脏扑通扑通跳,声音之大,都快吓死他了。
顾念眼角勾笑,目光里都是是殷切的期盼:
“是的,牙牙,我是你妈咪,亲生的妈咪。”
薄时予眼睛都红了,声音发颤:
“牙牙,妈咪,你是在叫我吗?”
原来,他不止叫薄时予,还有另一个可爱的名字,牙牙,是月牙儿的意思吗?
还是说,他身上的胎记像月牙,所以,妈咪叫他牙牙。
“对,小时候,我都叫你牙牙。”
母子相认,悲催落泪。
薄临渊鼻腔里狠狠哼了声:
“合着,你们一家子到这儿来秀恩爱了?”
“顾念,老头子那关不好过,小心点。”
顾念没理薄临渊。
只是,紧紧将薄时予搂在怀里,仿若,这辈子,都不再想与儿子分开。
“薄庭琛,盛世副总的位置,我不可能让出来,我也有为自己谋划将来,你什么都有,也可怜可怜我。”
这五年来,薄临渊喜欢在厉腾面前卖惨。
一口一个哥的叫着。
厉腾眉头皱起:
“你实在不该玩这些阴谋?”
“薄临渊,如果时予有个好歹,别说我这关,老爷子那关,你都过不了,他肯定会出手的,到时,就不是我找你算债了。”
“五年前,我之所以让一步,也是因为看在亲情的份上,若再有下次,我便不再顾忌。”
打感情牌,谁不会。
厉腾五年前的妥协,并不是因为恋着与薄临渊的兄弟情。
而是因为当时无路可走。
帝亿被薄长河吞了。
这五年,他一直在养精蓄税,而薄临渊同样如此。
“我虽然是个副总,可盛世的业务,这五年来,一直是我在打量,我很感谢你的谦让,不过,盛世,我也做得很好,这一点,老爷子也是认可的了。”
薄临渊邀功。
“当然,如果哥想回盛世,也是可以的,帮你打理着,我着实也是挺累的,你回来,我还可以轻松点。”
“老爹,你就同意了嘛,人家三叔,还想谈恋爱,你说,如果老年,旁边没有了儿孙绕膝,没个老伴儿相守,多凄凉的事儿。”
“三叔,整天忙于业务,都没时间去找女人。”
厉腾与薄时予的目光相碰,明白儿子的意思,厉腾顺竿滑:
“即然如此,我就不再推辞,明天后,我回盛世上班。”
江皓立即出声:
“薄总,那中盛业务怎么办?”
厉腾冷笑:
“中盛的事,我可以交给顾念打理,是不,念念,愿意帮我吗?”
顾念嘴角含笑,冲男人妩媚一笑,两人默默达成共识:
“荣幸之至。”
薄临渊嘴角都气歪了。
出口的话,成了难收的覆水。
他的脸,黑成锅底之后,厉腾一家人其乐融融离开。
薄临渊伸手一掀,棋盘摔出去,黑白两子交杂在一起,散乱了一地。
江皓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江皓,薄庭琛是生了个什么样的妖孽?”
江皓:
“那孩子,的确不是一般人,挺厉害的。”
薄临渊眉心颤了颤,指尖捏了捏眉骨。
厉腾够难对付了,现在,又出来了个无所不能的妖孽,还有顾念似乎也没以前好欺负了。
“渊总,他们的敌人,也挺多的,要不,我们联系几个?”
薄临渊眼睛泛着诡光,嘴角勾出邪魅的笑:
“眼前不就有一个?”
“让她今晚过来。”
江皓:
“好。”
历经两天的分离,薄时予对待厉腾变得不再那么凶了。
知道珍惜亲情了。
知道小团团是自己亲妹妹后,薄时予乐晕了,拽着小团团在屋子里转圈圈,还不止一次亲小团团。
小团团抱怨:
“朵朵,你口水流了我一脸?”
薄时予拿手给她擦干净:
“妹妹,以后,哥哥保护你,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小团团乌黑的眼睛,笑意满满,又萌又软:
“朵朵,偶相信你,妈咪说,朵朵会好多了不得的技能,朵朵一定会保护妹子的。”
兄妹俩拥抱在一起。
外面,两抹影子站在屋檐下,看着从屋檐下落下的细细雨丝。
一丝一丝的,像丝线,纠葛着,缠绵着。
男人喉结一滚:
“刚刚在依水苑,你承认了是我老婆,即然承认了,你就得与我生活下去,不能再离开。”
男人逼女人许下承诺。
说简单点,就是男人还想再听一遍刚刚的话。
“有必要吗?”
女人眼角含笑,风情万种,眼眸深处,没外露一丝情绪:
“言医生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内涵我?”
厉腾脸上的笑,敛去:
“别跟我提她。”
“怎么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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