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撞倒,一丛黑影暗处奔来,架住疯女人胳膊,将她的脸往地上按,坚硬的地面,摩擦着她的脸,脸颊上阵阵疼痛袭来,张琴喘息着,歪咧的嘴,絮絮叨叨,语气狠厉:
“李方天,你就是个渣渣,欺负老娘,老娘不活了。”
张琴以为这群保镖是李方天的人。
所以,她不停嚎叫。
像被人捅了千刀。
李方天眼皮直跳,没理疯女人,赶紧将女人扶了起来,伸手要给人家拍睡袍上的灰尘,女人一把挥开了他,由于生气,力道很大,李方天差点摔倒,若不是手下扶住他的话。
李方天久混江湖,见女人气质不凡,又住着这么漂亮的别墅,再说,又是他老婆不对。
扯了扯嘴角,说:
“不好意思,美女,都是我们的错。”
“一千万,一少也不能少。”
美女伸出一个手指,气势嚣张:
“不然,警察马上来了。”
李方天刚被人讹了一亿,如今又是一千万,李方天迟疑着要不要给,张琴见了,往女人方向吐了口唾沫:
“狐狸精,演戏给老娘看,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女人红艳艳的嘴唇,微微一扯:
“行,钱,本小姐不要了。”
女人转头,喊身边的人:
“阿彪,警察怎么迟迟不来?”
阿彪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
“怎么还没到?”
电话开的免提,只听对方说:
“马上。”
李方天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他们面前,警察跳下来,将张琴带走了。
李浩开始哭,李方天不让他追过去,把儿子抓上了车,车子疾速离开。
顾念带着薄时予回医院,医院里,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也叠好了,不见其他病人住进来,说明,房间还没安排人。
顾念正要打电话,肖辰从外面进来了。
见薄时予完好无整,松了一口大气:
“顾总监,我可差点害死我了。”
“时予,你们去哪儿了?我与你老爹,到处找,都找不到人。”
薄时予不答反问:
“团团呢?”
肖辰按住眉心:
“在公寓里。”
薄时予不再理肖辰,转头对顾念说:
“顾阿姨,咱们去我老爹公寓吧,去接团团。”
几人很快进了高级公寓的门。
房子里,每间房摆设与五年前一样,连一颗灯泡都没换过。
没想到,厉腾还是个念旧的人。
念旧?
顾念被自己这想法吓倒了。
“妈咪。”
小团团揉着眼睛从客房跑了出来,身上穿着小睡裙,可能是听到她们的声音,被吵醒了。
两条小白腿,蹦蹦跳跳,像兔子一样,很快跳进了顾念怀抱。
顾念搂着她,爱怜地在她额上亲了口。
薄时予揉了揉她鬓发:
“哭得挺凶?”
小团团瘪嘴,眼角还有犹干的泪痕:
“你们一声不吭跑了,我当然要哭,刚刚做梦,你们又跑了,妈咪,小哥哥,人家不喜欢你们了。”
薄时予冲她做了个鬼脸。
感觉气氛异样,冷沉逼人。
顾念抬头,就看到了客房门口立着的男人,男人脚上踩着棉拖鞋,尽管一身家居服,仍然无法掩藏凌厉的气势。
肖辰瞥了他一眼,将薄时予兄妹哄去洗白白。
偌大的客厅,只剩了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气氛说不出来的低沉冷魅。
“说吧,带我儿子去哪儿了?”
啪。
男人将手上的故事书扔到了沙发上,高挺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向顾念笼罩下来,冽凛的气息,让顾念心尖抖了抖。
“别靠我这么近。”
她不习惯这样与人说话,好像她低人一等似的。
雪白的手,撑住男人健壮的脸,指尖紧绷的感觉,让她蹙了蹙眉,这细微的表情,没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薄唇扯了抹笑:
“这五年,没摸过男人的胸?”
顾念气结:
“摸得可多了,比你的更强壮,更舒服。”
厉腾嘴角抽了抽:
“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你这种女人,也有人要?”
男人下垂的视线,像刀子一样从顾念身上划过。
顾念气死了,火气腾地被挑起来:
“薄总,五年了,你气还没消,说说,要怎么才能消?”
顾念指尖,挑起男人下巴,四目相对,擦着天雷地动的火花:
“反正,咱们也没离婚,要不,把这五年漏掉的东西,补回来?”
‘漏掉’的几个字,弦外之音很重,暖昧气息丛生。
顾念的笑,绝对能让人失魂落魄。
厉腾能感觉到自己喉间冒出的火星子,他抬起的手,摸向自己的纽扣,没想女人一把推开了他:
“滚。”
没想到女人会有这动作。
厉腾长膝跪在沙发上,才能让自己免于摔下去。
鼻冀颤动,嘴角连续抽了好几下:
“顾念,你是不是想找死?”
顾念怕他又扑过来,立即起身,拍了拍衣袖,像是身上有脏东西似的。
而她衣袖,是他刚才不小心指尖碰过的地方。
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让厉腾很不爽。
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没想女人不怕死地挑畔:
“姐对别人用过的,没兴趣。”
“团团。”
顾念去浴窒,团团与薄时予还在浴缸里玩耍,两人脸上都是白泡泡,两孩子在打水战,顾念上前,拿浴巾为团团披上,急忙给团团洗干净,浴巾裹着她,将孩子抱出浴室,而团团洗澡的过程,薄时予一直背对着她们,直到团团出去,他才开始清洗自己。
肖辰站在旁边递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