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芙听着耳朵旁边传来的声音,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安稳,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
马车很快到了一处巷子里,燕琅停下了马车。
便见前方另外一辆马车里钻出来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不是慕容月还能是谁?
“主子。”燕子拱手恭敬道。
慕容月冲她略微点头,而后走上前掀开了帘子,便瞧王若芙一张脸红扑扑的,像是能滴出水一般。她上前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又伸出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王若芙似察觉到了什么,迷迷茫茫睁开眼儿:“表……表姐?”
她囔囔的似刚睡醒一般,不知方才的一切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在表姐微凉的掌心里蹭了蹭,王若芙略有些难受道:“表姐,头晕,不舒服。”
慕容月方才已经给她把了脉,虽是喝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但背后的人估计也是怕伤了人,没敢用药性太烈的。
“不要紧,回家吃了药,睡一觉就好。”她轻声道。
王若芙似没怎么听清楚一样,又蹙下了眉头。
慕容月退出轿子里头,又抬眼看着燕琅,问道:“事情都安排妥了吗?”
燕琅道:“自是照着主子的吩咐做的。”
慕容月这才冷勾起了唇角。
旁人拿她表妹做筏子,她又岂能干等着?
那沈明芳倒是好算计,为了对付府中的侧妃,竟拿表妹来开刀,既她做了这初一,那也别怪了自己来做十五。
“沈太傅如今病重,陛下念旧情,沈家虽然犯了诸多恶事。沈明芳却依然能安稳的坐着太子妃的位置。”
“好好的太子妃不做,竟想着怎么给阿公送女人。”
慕容月轻笑,“倒是等陛下瞧瞧那龙床之上的女人是自己儿媳时,那脸上的神情是怎样的?”
燕琅垂下头来,“主子,那清河郡主——”
慕容月道:“此事你不必管。”
她微微勾起唇,“除了今儿表妹的事情,我还有件老账没跟她算呢。”又看了眼马车,只叮嘱道:“好好照顾表妹,今儿的事情也不必叫我娘和舅母她们知道。”
左右已经处理好的事情,也没必要叫家里人后怕了。
燕琅称是,便再度上了马车,与还昏迷的王若芙一起往家里赶去。
而慕容月则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
很快便到了王家,这会儿葛氏也在东宫做客,并未在家中。
而刘姨娘最近打算再去一趟南方,早出晚归的准备采买东西,所幸也没被家里人看出什么异常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王若芙房里伺候的丫鬟问道。
燕琅便回答:“在席间吃多了几杯酒,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丫鬟看王若芙浑身泛软,竟是扶着都站不稳,心中忍不住觉得古怪,“从前在家里姑娘也能喝几杯酒,今次是喝了多少,怎么成这个样儿了?”
“许是酒水烈。”燕琅随意搪塞了一句,又道:“先将芙姑娘扶上床罢。”
丫鬟点着,扶着王若芙到了床榻之上,只是手触碰到了她的脸上,一时蹙眉:“燕姑娘,我瞧姑娘身上烫的厉害,不会有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