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只素白的手掀开了轿帘,里头人容貌自是玉色无双。
她眉蹙着,用手捏了捏鼻子,“还真是臭不可闻。”
过会儿又抬起眸子,漆黑明亮的眼瞬间叫人看见,“不过配沈家的门楣,刚刚好。”
都寒瞧见是她,只觉眼前景色都为之一亮。
“扑哧!”屠向钢忍不住笑了。
沈在山狠狠瞪他一眼,又看像慕容月:“慕容月!你什么意思?”
“沈大人耳朵聋了吗,听不明白我的话?”
“慕容月!!!”沈在山瞪大眼睛,“你,你!”
慕容月捏了捏耳朵:“沈大人,你耳朵聋了,我却没聋呢?不用这样重复。”
“扑哧!”却是一旁屠向钢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次沈在山懒的看他,只指着慕容月,“你当你认了个丞相做姑父,这天底下就没人敢拿你吗?你如此无礼,我要你好看?!”
慕容月用手懒懒的撑着腮帮子,“无所谓,沈大人且去告御状,我呢,正好也有许多委屈要说呢?”
她眸子转变的冰冷,“也叫沈大人转告给你们的沈明芳沈小姐,我的名声再不好,也不是拿来衬其它人的。”
“今儿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要拿我衬你,我便叫了人上门来泼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咱们谁的名声更难看!”
“我们走!”
翠兰挥着帕子喊了一声起轿,人便离开了。
临走时眼尾又扫了一眼屠向钢,屠向钢本也要走,却被都寒给先拉住了,“屠参军,且等等。”
屠向钢只好先呆在原地。
便见又有数十个拿着竹筒的乞丐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冲上去就要拉线,一应都被都寒给拿了。
“沈大人,都是京中流民,按照规矩卑职无法交你。”都寒拱手。
沈在山:他今天已经气够了。
关键时他根本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儿,那慕容月纠结了一大堆乞丐来家里门口泼粪!
“大统领随意!”而后袖子猛的一甩,关门进了屋。
——
“屠参军,这酒如何?”都寒给他满上。
“滋味儿美甚!”屠向钢大口闷了一口酒,又吃着碟子上的牛肉。
他是个粗鲁惯了的人,直接上手就啃了开始,都寒也没皱眉头,只是饶有兴致的跟他打听庆州攻破幽州时的几场仗。
男人说起这些总是滔滔不绝地。
酒喝了几巡,屠向钢道:“大统领,我看你不是京城这帮吃干饭的?何苦当这劳什子禁卫统领?你瞧瞧看这京城都是沈人家?”
“还不如随我们去外杀个痛快,建功立业,到时回京你也能娇妻美妾!”
都寒苦笑一声,俊眉舒展不开,“我的职责便是保皇,岂能辜负皇恩。”
又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我却不知那沈家做了什么惹乡君生气的事,她秉性温柔,竟做出这种事来报复?”
屠向钢听到那秉性温柔几个字,一口酒水直接吐了出来。
当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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