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操心别人事儿,也要操心你的事儿。”
刘姨娘说这儿又道:“你今年快十六了,也不小了,叫你绣个帕子都绣不好,日后要成亲了可怎么办?”
虽说家中不缺钱财买这个,可成婚用的东西自是自己做的才算心意。
慕容月一听她娘又说起这个,忙是从桌子上拿起来了两块点心,装什么都没听见,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刘姨娘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
幽州王府。
徐应天叫人将屠向钢叫来,他进了屋拱手道:“见过王爷!”
“屠参军今年而立之年了。”他问。
屠向钢直接道:“王爷,俺听不懂你说那文邹邹的话,俺今年三十了。”
徐应天一笑,也不跟他卖关子了,开口道:“这军营里头是没给你洗衣裳的小兵了,竟拿捏住了乡君身边的丫头来给你浆洗衣裳?”
“也不怕叫人告你个逼迫妇孺的罪名!”
徐应天治下庆军军纪严明,屠向钢连忙瞪大了一双眼,“王爷,可不能这么说啊!俺何曾强迫妇孺了!”
“这俺也就叫翠兰那丫头给俺补了几次衣裳——”
徐应天道:“那是乡君身边得力的丫头。屠向钢,你也跟着乡君一段时间,自知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若你存了狎弄之心,本王亦不能护你。”
屠向钢连忙叫屈,“王爷,俺是什么性子的人您清楚啊,俺这么大年纪了,婆娘死了五六年了,俺就想再娶一个。”
这兵营里头没什么女人,出了外头跟着王爷,那送来的女人一个个娇滴滴软绵绵的。
看上去都没他前头的婆娘能干,他也没存什么心思,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合适的,怎么还不允许鳏夫再娶了?
“你想娶翠兰?”徐应天道:“她就是个丫头,你如今是四品参军了,这京城里官员的嫡女你也娶得。”
徐应天是新贵,他麾下跟着的将士自也被不少有女儿的人家纳入了夫婿名单当中。
屠向钢自也在其列。
“娶老婆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屠向钢摆手,“那些个大家闺秀们太讲规矩,俺不喜欢。”
徐应天一笑:“你就是看上翠兰了?”
屠向钢摸了摸脑袋,嘿然一笑:“那丫头干活利索,还会照顾弟弟——”
倒也不是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他就是觉得合适。
徐应天见他这副表情,“你既是诚心打算的,便快备好媒人上门提亲罢。本王亦知会乡君一声,也省的将你当成那哄骗小姑娘的——”
屠向钢一听这意思连忙拱手:“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王爷知会,那不等同于他算经手婚事的中间人吗?
便见徐应天摊开一张白纸,狼嚎笔挥舞上去,不知写些什么。
屠向钢探头看了过去,徐应天一抬眸,他连忙又是嘿嘿一笑。
——
院内是新叫仆人给扎的秋千,慕容月坐在秋千上荡着。
翠兰则是拿着早上刚洗过的衣服晾晒,一边询问道:“姑娘,您说这朝阳公主从前记恨王爷,那到底不是她亲生的,为了她亲生孩子的爵位。”
“可如今徐公子自己给自己挣来的王爷爵位,她偏还要找不痛快?”
这让人如何理解?
那天和姑娘一起去长公主府赴宴,姑娘换衣裳的时候她便被朝阳公主的人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