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天回眸。
“徐应天,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当年那些保家卫国之言,那些抱负全然都忘了吗?”都寒抬头看着他。
“稚子胡言罢了?”徐应天懒散道:“怎么,大统领还记得?”
“我记得。”都寒道:“你的马术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兵法是学的最快的!徐应天,你本该是征战沙场的将!”
“哈哈~”徐应天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征战沙场,大统领在开什么玩笑?我这等细胳膊细腿,上去等着被人砍?”
又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莫不是今年军营征兵征不到了~大统领可千万别病急乱投医抓了我去。我这般金贵的喉咙,怕是还没到战场上就要被军队里那糙粮给噎死了?”
他一言叫这原本气氛冷沉的畅春楼爆发出一股笑意。
都寒冷眸瞟了过去,众人笑声骤停。
“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是大将军唯一的子嗣,莫要给将军府的牌匾上抹黑。”都寒是徐达亲手带出来的兵,若非是徐达的知遇之恩,他也不可能从一届寒门子到如今。
也就分外看不上明明已经踩在和别人一样的起点上却丝毫不肯奋进,纨绔的败家子!
徐应天听了这话原本还带着两三分笑意的眸子冷了下来,“本公子一没二没犯科,大统领也不必在这儿裹脚老太太似的说教。这个人各命,大统领你自命不凡要做那举世无双的将,就不许我坐拥千万家产做各富贵闲人吗?”
说完便搂着怀中的人扬长而去。
都寒冷冷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咬牙道:“败家东西!”
“大统领,这几个人有疑!”却是后面禁卫拎出来几个想趁乱逃跑的人。
都寒也再顾不上离开的徐应天,抓起那几人就开始审问。
徐应天搂着人离开了畅春楼,坐上马车便就近去了一家客栈。
翠兰则是巴巴的在畅春楼门口等着姑娘出来,丝毫不知她等人的人早已离开。
——
徐应天将人送至客栈客房躺了下来,她双眼睁的圆圆的看着他。
“还清醒吗?”徐应天拍了拍她的脸。
她喝醉了酒,漆黑的眸子映着光,看上去比平日软多了。
他心下一软,“还认识我吗?”
慕容月抬起眸子,而后晃晃荡荡起身看着他,片刻后展开一抹笑容,“你是……美人~”还不等徐应天反应过来,一双脚便落在了他怀里,“给爷脱鞋~”
即便喝的烂醉如泥,她还没忘记自己今儿的身份。
徐应天:……
哭笑不得的按住小爷的脚,“莫胡闹。待一会儿没禁卫军巡逻,我送你回家。”
却在此刻慕容月脸色一变,徐应天忙将人扶了起来,她直接吐了一地。徐应天按了按发疼的脑袋,又耐下性子顿下身扯了帕子给人擦了嘴又打横抱起,换了个房间。
“煮碗醒酒汤来。”他吩咐道。
慕容月叫着抱着离开了原先的房间,吐了一通后她又有了点儿精神。迷茫睁开眼儿,便瞧见眼前的绝色美人温声问自己,“可想还吐?”
她摇头,他又贴心把她扶了起来,“喝些醒酒汤,明日起来就不会难受。”
他端来一碗汤,她鼻子嗅了一下,张开嘴。
徐应天愣了下,她不耐烦睁眼撇他一眼,又张大了嘴巴。徐应天摇了摇头,待那醒酒汤稍凉一些叫她靠在怀里喝下。
“你……你不错。”慕容月缓缓道。
“什么不错?”徐应天道。
她半睁开眼儿,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上句说的是什么了,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自然而然的吩咐,“我头疼,给我按按脑袋吧。”
寂静片刻
她便感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了自己的额头上,或重或轻。
慕容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蜷在他怀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