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的时候慕容临还在新纳的姨娘房里头的鬼混。
得知亲生女儿叫袖儿逼的险些给奴才偿命,心里头也不爽。可一来大哥都罚了,二来袖儿是嫂子房子里的人,慕容临支取银两都要走沈氏手里。
沈氏平日待他还不错,不至于为了个小事儿去找她麻烦。
便安抚似的赐了刘姨娘大把的补药和一百两份额的银票。
“你爹心里总算还是有你的”,夜里刘姨娘抱着那大堆的补品和一百两的票子,笑的乐开了花儿。
“女儿,你这次脾气发的好,却是让人看到咱们母女两个不是好欺负的!这回有你大伯和爹爹撑腰,看谁以后还敢不开眼!”
慕容月轻笑一声,笑她这便宜娘实在是太单纯了,“今儿打了大房奶奶的脸,你当沈氏这主母是吃斋念佛的好女人吗?”
刘姨娘却道:“你个傻丫头,大奶奶日理万机,哪里管的上你我这样的小角色?”高高兴兴的把票子收进了自己的钱匣子里头,“又得一百两,等攒够了五百两,姨娘就给你弄个雕花拔步大床做嫁妆!!”
她道:“不过你日后可不能再这样发火了。要乖一点,你爹才会疼你。”
“以后再有这种事叫娘来,你姑娘家名声不能不好的,”刘姨娘絮絮叨叨。
慕容月上辈子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本以为自己该烦的,好久没人同她说这么多废话了。
只是听着听着却忍不住心头软了起来。
这样来自母亲的爱意,却是叫她冰冷久了的心房忍不住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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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寿康堂
“袖儿那里话传了吗?”沈氏问道。
“大奶奶您放心,说了。”她蹙眉:“只是叫她对付刘姨娘,她能明白意思吗?”秋菊前些日子病死了,袖儿死了妹妹难过的要命,整天喊着要给报仇。
沈氏将指尖的一点儿香料推入香炉中:“若不明白,就白跟在我身边儿十多年了。”
到底刘姨娘还有几分宠,等没这个娘护着,那丫头才是真正废了。
袖儿听了沈氏的吩咐,便提着酒找到了管事陈平,当天夜里袖儿就没从陈平的房间里出来,到第二天才有人瞧见她低着头打后院回来。
紧接着下了几天的雨,主子们不出来,下人们也不伺候,清闲了好几天。
几天下来,慕容月伤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这几日却也没闲着,她上辈子封号是武宁,自学习一身武艺,可眼下这小女孩儿却是不会的。加之无权无势,防身的东西自然要准备好。
现下女儿家调香,虽身携带香料,倒是个不错的手段。
慕容月轻嗅眼前的一株香草,她在这方面颇有天赋,一闻就知这种香料和什么混在一起是剧毒,和什么混在一起又是凝神。
“这些日子我看月儿调的香不错呢。”刘姨娘沐浴着阳光,脸上满是慈爱。
现下闺阁姑娘们绣花,调香弄茶,谁玩的好谁名声就好。
一旁伺候的周妈妈道:“姑娘正经课都没上过呢,不过是自己私下调着玩。姨娘可别出去说,真要叫哪个主子听见了,和姑娘比一比那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