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画又去找其他的衣裳出来穿,发现那些衣裳也是小了。
冬天到来,天气一冷,她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衣裳穿。
赵如画看到云时越的衣裳挂在那里。
云时越的衣裳比赵如画的衣裳大多了,衣柜里面有好几身衣裳特别的厚实,赵如画拿了出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一套,她发现自己穿云时越的衣裳特别的合适。
长是长一点,但是它足够大。
能够完全包裹住自己的肚子。
赵如画拿了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比当初的李氏还要大。
赵如画想,估计是她这段时间吃得比较好,每天不是喝汤就是吃肉,肚子里面的孩子营养吸收得好,所以才比李氏的大。
孩子太大的话,不好生,难产的几率也大一些。
看来,后面她要控制一下自己的饮食了。
刚刚把衣裳穿好,赵如画肚子里面的孩子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这一次,他闹腾得比之前还要欢,赵如画怀疑这孩子胳膊跟小腿都在动。
这么活泼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子贴心,是个小棉袄。
以后小棉袄长大了,她可以做漂亮的衣裳给她穿。
如果是个男孩,赵如画也喜欢。
只要是自己生的,男孩就男孩吧,以后她把孩子教育好一些,日后也就没有婆媳矛盾的事情发生了。
赵如画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孩子都没有出生,她就想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赵如画就开始控制饮食了。
她担心日后不好把孩子生出来,把往日经常喝的肉汤,换成了蔬菜鸡蛋汤。
经常吃的鱼肉,换成了萝卜蔬菜。
总之,她是怎么清淡怎么来。
胡氏看到赵如画吃得清淡,就心疼她,马上要生孩子了,也不吃好一些,一天到晚不是稀饭就是咸菜,孩子如何能长得好?
之后胡氏又说,当初李氏就是没吃好,生出来的孩子才瘦瘦小小的,赵如画可不能学她。
赵如画听胡氏的念叨,就笑:“娘,我外甥现在不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吗?瞧瞧他现在多好带?吃完就睡,睡够了醒过来,也不哭闹的。”
胡氏:“你是没有看到他哭闹的时候,那孩子一哭闹起来,房顶的茅草差点都被他的哭声给掀了。”
赵如画:“哪里有那么夸张,我就觉得外甥可爱得紧,我嫂子将他养得特别好。”
这一点,胡氏没有否认。
之后她又说,每一个孩子长大之后,都好带。最不好带的就是月子里面。
刚刚从母亲的肚子里面出来,对外面不适应,能不闹腾吗?
赵如画笑着说是,不过也有些孩子好带,人家月子里面都不怎么哭闹。
胡氏又劝赵如画多吃一些,赵如画说不能多吃,她的肚子已经比别的孕妇大许多了,再这么吃下去,日后孩子长得太大,就不好生了。
胡氏叹一口气,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天气冷,胡氏那边有木炭,就喊赵如山赵如海搬了几个麻袋过来给赵如画取暖用。
家里什么东西没有,就是木炭有的多。
去年的木炭还有不少,今年的又去烧了。
到时候新木炭出窑了,家里的木炭只会更加多。
现在战乱,跟胡氏买木炭的人也不来了,他们就自己留着木炭。
压了木炭,赵如画就没有那么冷了,早上起来烧一盆炭火放在那里,整个屋子都是热气腾腾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赵如画控制吃的东西,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每日,她的肚子还是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大起来。
赵如画跟胡氏说了这个事情,胡氏说,越是到后面,孩子长得就越快,赵如画的肚子大得快也是正常的。
胡氏还叮嘱赵如画,肚子饿了就要吃,可不能让自己饿着。
她饿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跟着饿,孩子一旦饿了,就长得不好。
赵如画说她知道了。
离临盆已经越来越近了,赵如画开始给孩子准备衣裳。
她没法到镇上去买需要的东西,胡氏就去帮赵如画买回来。
平日里没有事情做,赵如画就开始给孩子做衣裳,然后再趁着天晴的时候,将衣裳尿布那些用热水清洗出来。
胡氏往赵如画这边跑得勤快,赵如画这边需要什么,她都给赵如画准备出来。
来到赵如画这边,胡氏免不了问赵如画一些跟云时越有关的事情。
她问的还是云时越有没有捎书信回来。
“都这么长时间了,云时越就是再怎么忙,抽时间写一封书信的时间还是有吧?”
“他那么长时间没有给你写书信,该不会是忘了你吧?”
“云时越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他现在离你那么远,在外面有女人的话,咱们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越是有能力的男人啊,就越花心。云时越这么长不给你写书信,我怀疑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
说到这里,胡氏发现自己嘴碎了。
这个时候跟赵如画说这些,赵如画心里面能舒服?
到时候胡思乱想了,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好。
胡氏连忙改口:“不过,事情没有个绝对。云时越是个好人,善良又大度,对你又是一等一的好。”
“就算他在外面,心里面也是想着你的,不给你捎书信,恐怕真的是有事情耽搁了。”
赵如画的眼神有些落寞。
上一次云时越写给她的回信上面,有提到他比较忙,要过段时间才能给她写书信。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间?
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再怎么忙,书信也应该送到了。
写一封信需要多长时间?
吃完饭抽个一刻钟的时间,就能把一封书信写出来了。
要是实在忙,随便写几个字给她,半刻钟的时间都不到。
赵如画不相信云时越连写几个字的时间都没有。
她跟胡氏想的方向不一样,胡氏想的是云时越在外面有女人了,要么是把赵如画给忘记了。
赵如画想的是,云时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是受伤了,还是出事了?
战争残酷,上了战场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云时越是个普通人,他只有一条命,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死在战场上面,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赵如画的脸色都变白了。
胡氏看着赵如画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慰赵如画:“闺女,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娘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想想啊,云时越在这里的时候,对你那么好,有什么好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你。现在你怀了他的孩子,并且肚子里面的孩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出生了。”
“云时越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他没有给你写书信,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等他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给你写书信了。”
“或者,他其实已经给你写书信了,说不定是送信的人在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导致书信没有及时送达呢?”
“外面战乱那么严重,随时都有意外发生,你收不到云时越的书信,也是正常的。”
胡氏说了一大堆,赵如画能够听进去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