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捉住她拍过来的手,先是拿起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见她脸变得更红,又俯身在她娇嫩的唇上轻啄了两下。
这才放过她,起身站在沙发前慢条斯理地解起腕上的袖扣。
舒心看他一边解着袖扣,一边还时不时居高临下地望她一眼,那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总觉得他像是要吃了她。
舒心顿时从沙发上爬起身坐好,一手还不忘紧攥在自己领口上,一脸警惕地看回去。
江然被她的小动作笑到,他弯下腰正想摸摸她的头,舒心一个后移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他的手就这么滞留在原地扑了个空。
他挑了下眉,手又往前伸了伸,这回舒心没敢再躲,乖乖地坐在原地,但却是一脸无助地望着他。
江然失笑,大掌从她的后脑缓缓下滑掌控在她的后脖颈上,将她往前轻轻一带,好奇地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只是亲了一口就跟防贼似的防着他。
舒心腹诽,反正已经不是好人了。
江然把手放在她头顶拍了拍,叹气说:“再怎么也要先喂饱心心再说啊。”
舒心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江然压低眉眼看她,鼻音往上一挑:“嗯?”
作为弱势力的舒心很快看清形势,她立马扬起一张笑脸,阳奉阴违地说:“你说得对,你快上去换衣服吧,我去帮你洗菜。”
虽然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但江然一眼看穿她的伪装,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脸,“小东西。”
等他上楼,舒心松口气,掸了掸居家服上不成型的褶皱,目光落在茶几的那份报纸上。
她摇摇头,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上前拿起来随手就塞在了某个柜子里,然后去厨房做晚餐准备去了。
江然换好衣服下楼,视线先从茶几上飘过,见到那上面空了,他嘴边不明显地弯了下,什么也没说,抬步往厨房走去。
舒心备菜的速度很快,等他到厨房,灶台边已经码了三个连调料都切配在内的菜,他只要负责炒就行了。
舒心虽然平时很少做烹调这最后一个步骤,但是她足够细心,只要是吃过一次的菜,下一次不用江然指挥,她也能很准确地备出他需要的东西。
把厨房让给江然,舒心去给屋子里的植物浇水换水。
进入冬天后,舒心给盆栽植物的浇水频率比生长期要低了很多,但也不能不浇,平时很注意地做好保暖工作。
而客厅里的鲜切花,也在上个月的一个周末心血来潮地换成了五代果。
结果没想到这个植物真的就像卖家说的那样,花期长到惊人,养到今天了不见一点衰败迹象不说,颜色还变得越来越灿烂了。
不仅长势喜人,长相也很喜人,胖嘟嘟的,很有喜感。
关键是舒心对它完全就是放养状态,想起来才给它换一次水,它也一点不介意,还很给力地在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冬枣的香气,淡淡的,很宜人。
忙碌完,她窝回沙发里等着吃饭,窝进沙发前,她还在唱片机上放了张唱片。
江然端着菜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幅享受的画面。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听着老唱片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几句德语唱腔。
江然喊她吃饭,在饭桌上,他笑着问她:“是不是应该再点几支蜡烛?”
舒心嘴里正吃着排骨,抬头看看他,眨眨眼,像是反应过来,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唱着老歌的唱片机,歪头问:“烛光晚餐?”
江然眼里漫过一阵笑意,他还真放下了筷子,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几支象牙白的圆柱形蜡烛,看似随意地摆放在餐桌、中岛台,以及一些平稳安全的柜面上。
舒心被他感染,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搁下筷子,眼睛追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