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笑着摸摸她的头,“回去赶紧洗澡。”
谁知,被舒心更嫌弃地迅速避开,她把头靠在副驾驶那边的窗框上,表情难言,“你更入味。”
江然动作一滞,默默地将自己扑空的手收了回来。
他家宝宝,真是每每在嫌弃自己的同时还完美地不忘放过他人。
挺好的。
回到家,舒心赶紧进浴室冲澡,不仅是洗澡,连头发都不厌其烦地仔细洗了三遍,这才满意地拿毛巾包着头发出了浴室。
出来时,发现江然已经洗好躺在床上了。
猜到他应该是用了外间的浴室,舒心没说什么。
她视线从床的外围扫了一圈,回到自己那边床铺还要绕行大半圈,她懒得绕路,当即从他这边甩下拖鞋,用爬的姿势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右脚的脚踝却突然被人抓住。
大掌宽厚,轻易地将她的脚踝握成了一个圈,舒心回头,顿时防备地看他,“你干嘛?”
对上她防贼似的眼睛,江然心中好笑,“先把头发吹干。”
“等一会儿嘛,我先在床上看会儿书。”舒心把脚往前挣了挣,没挣动。
接着,她便被江然直接抱回到了起点,他摸着她从毛巾里散落出来的几缕湿发说:“我帮你吹。”
很寻常的动作,却无端被他做出几分欲感。
舒心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心底涌上一阵不太妙的直觉。
只是这阵直觉在江然轻柔地吹头发动作中被逐渐瓦解,舒心懒洋洋地坐在床榻边,享受着他贴心的服务。
大概是太放松了,她竟毫无防备地和江然聊起徐慎远这个人来,她把自己觉得怪异的几个点先描述给他听,然后问他:“我是不是想多了?”
江然对这个人一开始的印象只有一张脸,后来通过房时陈述的事情才有了初步了解,直到今晚见了面。
他懂舒心的怪异感从何而来,因为徐慎远虽然有着一副绝好脾气的面容,但那双急于求成的眼睛却瞒不了人,两厢一结合就会给人造成深深的违和感。
温柔虽是假面,只是这个假面戴得太久了,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
他听房时说,徐慎远此次初回申城就要挑起尚层的大梁,内部很多高层乃至股东都是不服的,说是不服他刚从校园里出来就担当尚层的掌权大任。
江然能理解他急于做出一番成绩的紧迫,也不会随意置喙他人的生存法则,只是他不喜欢他从舒心这边下手的方式。
眼下舒心自己警醒,他也不打算插手多管,毕竟,有些人只需要放任自流就可以了,不用耗费他的精力。
况且,舒心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被人圈养需要人投喂才能生存的金丝雀,她是雏鹰,正在振翅欲飞。
不过他虽然欣慰她什么都愿意与他说,但这不代表他能允许舒心坐在床榻上一直和他提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舒心眨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还担心是不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准备再说一遍呢,就等来了江然的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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