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第二天没去工作室。
一是因为早晨起来洗漱时,被镜子里自己肿得跟个核桃一样大的眼睛吓了一跳,完全没法见人。
二是因为手心还要涂抹药膏,不包纱布很容易搞得到处都是,可是包纱布,梁书必然会担心的各种询问。
她不是不愿意告知原因,只是还不想现在说。
所以她给梁书说了一个身体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借口,留在了家里。
只敢说略微,是因为手上的伤确实只是略微小伤,没有撒谎。
另外,她怕梁书担心她,到时候直接跑到她家里来看她,那她这一双红肿的眼睛直接就暴露了。
江然去上班前,不放心地叮嘱她,让她记得不要将纱布包太久,要保持伤口干燥才有利于恢复。
然后又指了指她的眼睛,让她记得冰敷。
这次之后,舒心在他面前真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最丑的一面都被他看去了,这都不嫌弃,可见真是真爱了。
江然听到她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在出门前转身吻上了她的眼睛。
他扣着她的脖子,矮下身对她说:“宝宝的一切我都爱。”
然后就出门了。
独留舒心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她站在玄关口,羞涩得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她上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并附赠一声:“不要脸!”
江然听到大门在身后关上,这才放心地走向车旁,只是脸上的笑一直维持到进公司都没下来过。
上午的时间,舒心基本上是在书房度过的。
她居家处理了一些工作,但也没有太勉强自己,适当工作,适当地休息,做到劳逸结合。
手只有在办公的时候才会包着纱布,休息时她又会将纱布拆下来,可以说是真的很听话了。
闲下来,她就放些古典音乐听,然后将两只手的手心朝上摊着,美其名曰,通风干燥,那姿势跟在做什么法事似的,怪异得很。
下午,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沥沥的,雨声打在屋外的树叶上,很有节奏。
舒心伴着雨声睡了个充足的午觉。
午歇起来,她突发奇想,扛着江然的三脚架上了三楼,将相机架在钢琴前,她准备将昨晚的《koko》再弹一遍,录给江然听。
不过她连拉小提琴都拉得手生,更别提没碰过几次的钢琴了。
而且江然留在琴架上的原版谱连指法都没有,舒心坐在琴凳上懵了好久才想起可以借用网上别人发的钢琴谱。
刚上手的时候,她的指法相当生涩,她试弹了两遍,都不怎么满意。
这首曲子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真到了弹的时候才发觉它的难。
它的整体旋律舒缓悠长,对手指控制力的要求很高,真是越高级的音乐越难弹。
舒心在琴房试了一下午,终于录到一遍自己勉强满意的版本,她取下相机,将相机里的视频导入手机,然后发送给江然。
江然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翻阅着赵非送上来的关于小分子化学药其中一个细分领域的最新项目书。
澜沧的管线共计有六个创新项目,近几年打算继续扩展研发管线,输送更多的项目产品推上临床。
所以江然最近对新项目的策划抓管得很紧,已经打回去过很多份策划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