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孩子!爷爷谢谢你!”傅昌江歉意地看着顾清清,“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爷爷一定约束好家里人,不让他们给你添堵。”
顾清清摇头:“没事,国外生活的人难得见到中医,对中医不够了解也是有的。”
这话虽然说得轻巧,却让傅家老幺夫妇脸上一片血红。
他们是在国外工作没错,说到底还是中国人,居然说他们不懂中医?说出来谁信?
拿起笔“唰唰唰”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宗元,让他以后就按照这个药方取药。
至于说了什么,顾清清才不管,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跟傅家人交集,惹她不痛快,那谁都别痛快。
傅昌江看着老幺夫妻冷笑:“不了解中医?我看是忘本。让你们在国外工作,不是让你们数典忘祖。明年任期结束就回国来,免得丢人现眼。”
傅家老幺夫妻俩一句话都不敢说,脸涨成猪肝色,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旁的迈扣全程围观了顾清清的下针,他感觉很有意思。
可惜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想问傅家老幺,见他脸色难看,最后忍住了。
顾清清没在傅家多待,交代好宗元,就跟杭老爷子走了。
傅昌江看着满堂儿孙,怒目而视,指着他们的鼻子,将一个个骂得狗血淋头。
一众儿孙集体沉默,不敢吭声。
老爷子的病刚刚好点,能骂他们已经很好了,怕就怕他无精打采,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
顾清清不知道这些,她也不屑知道,傅家的事跟她没啥关系。
傅昌江的病只要继续泡药浴,继续针灸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她以后都不用再过去了。
晚上江靖远回来,交给她一个文件袋。
“这什么?”
好奇地拿起文件袋,打开,里头有一沓钞票,还有一张借调书。
看完才明白,原来是江靖远被上次实训的兵工厂借调走了,学籍还保留在学校,等毕业了直接拿毕业证书,连考试都免了。
“好事呀!”顾清清笑了起来,看着闷闷不乐的江靖远,“怎么瞧你好像不开心?不想去兵工厂工作?”
江靖远点了点头,伸手将顾清清抱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
“去了那里,想回来就难了,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陪着你。本来我打算大学最后一年要孩子,我能天天陪在你身边,看着孩子一点一点在你的肚子里长起来,现在怕是成了奢望。
也不知道楚老在急什么,我又不会跑掉,为什么非得现在就把我借调过去。”
心疼地摸了摸江靖远的脸,顾清清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人,人家对你这么好,还不领情。”
“他打乱了我的计划,下午我跟他磨了两个小时都没用,非得我后天就去他那里报到上班。”江靖远苦恼地长叹,“像是怕我会逃跑了似的。”
推开他的手,顾清清将文件袋里的东西放好,钱拿了出来,打开柜子塞进衣服底下。
“那位楚老是爱才惜才,你就别抱怨了,多好的事,人家想进还进不了呢。你倒好,有机会进去还不乐意,你想气死谁?”
江靖远拉着顾清清的手一扯,将人搂住:“反正没想气死你。我有自己的计划,说了百八十遍老头都不听,非得要我后天去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