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十分配合。”

刘红的眼底时常露出一丝鄙夷，一丝不屑，一丝窃喜，觉得农村出来的小姑娘也就这点见识。

三两句话，几餐饭食，几瓶汽水就哄住了。

傍晚下了课，刘红跟往常一样约顾清清去食堂吃饭，要了一条红烧鱼，一个青菜，一个汤，两人津津有味地吃着。

吃完，刘红邀请顾清清：“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电影票我都买好了。”

“可以呀！我还没进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顾清清跟个傻白甜一般答应了，其实心里很清楚，鱼饵已经撒得差不多，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她陪着刘红深情演绎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这件事趁早结束也好，说不定过几天她家江靖远会来。

到那个时候再来料理，实在费手脚。

“那行，我回去换件衣服，咱们一会儿在招待所门口见。”刘红说完，将饭盒里的饭吃光，端去水池那边清洗。

顾清清则是跟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等着她洗好饭盒过来。这些天一直如此，刘红为了巴结她，讨好她，给她下鱼饵，连打饭，洗饭盒这种事都抢着干。

她也不在意，爱干干去，反倒乐得清闲。

只要她乐意，哪怕给自己干一辈子，她都无所谓。

洗好饭盒出来，刘红挽着顾清清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出了食堂。邵梅和张群，付森坐在一起吃饭，三人一直瞧着顾清清的举动，个个脸色狐疑。

邵梅叹气：“也不知道刘红在算计什么，清清这孩子一点不听劝，反而跟她走得更近了。要真出了事怎么办？丢的可是咱们上泉市的脸。”

张群抬头看了眼顾清清和刘红离去的背影，没说话。她一向不怎么爱言语，就喜欢用眼睛去看。

她觉得顾清清不像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相反，她对刘红的所作所为心里明镜似的。

就是不知道她打算用什么办法收服他们，心底很好奇，可又不能去问，怕打乱了顾清清的计划。

付森吃着饭，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昨天周明买了个照相机，在宿舍里显摆了很久，还帮我拍了好几张照片。”

“周明买了个照相机？”邵梅没想那么多，被这个话题吸引，“哟！那倒是好事，明天下课找他借了去拍几张照片，胶卷的钱和洗照片的钱，咱们几个人分摊怎么样？”

张群点头：“我没意见。”

付森：“我同意。难得来省城一趟，拍点照片做个纪念也不错，晚上他回来我同他商量一下。”

“他，好端端的买照相机做什么？”这是张群来进修后，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显摆呗！还能是什么？”邵梅边吃饭边回答，“他跟刘红那样，两人出去不得制造点气氛，干巴巴地坐着多没意思。”

付森没发表意见，他也不知道周明为什么要买照相机，买了做什么。就知道他买了个照相机，全寝室瞎拍照，说是练练手。

买的还是“傻瓜”相机，不用调焦距啥的，拿起来就能拍。只要会按快门的人都能拍，他试了几次，感觉还行，挺容易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