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
她看着那成型的乌雪丹,笑盈盈道,“刚刚好。”
秦玄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自然瞧见了那通体雪白的丹药,正被她轻轻拿起,装进一只瓷白的玉瓶中。
微风习习,似乎要将他满身疲惫都吹散,那种束缚了他许久的蛊毒,终于要在今夜过后散去了。
云羲和收好药丸,语气颇为轻快,对小桃道,“传膳吧。”
小桃应了声是。
二人用罢晚膳,云羲和便吩咐了阿沉,“阿沉,今夜我要为你家王爷解毒,这解毒的过程不可出一点差错,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带着人看好院子,谁也不要来打扰。”
阿沉心下一凛,神色凝重道,“是,郡主放心。”
秦玄凌像往常那般脱去外衫,赤裸着上半身躺在软塌上,云羲和手上动作利落,不消片刻的功夫,他的背上各大穴位已经落满银针,她将那枚乌雪丹以雪水化开,喂到他的唇边服下。
药丸见效奇快,秦玄凌没有了以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可整个人内里还是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他意识不清,“好热......”
云羲和转身拿了块浸过冰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心知这是牵机毒在最后的垂死挣扎,它会在乌雪丹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沸腾再熄灭,最终那毒素便从他后背的穴位,排出体外。
她手上的湿毛巾已经温热了,她便又不停地换了一块,那凉意多少是让他觉得好受了些的,他眉间的皱纹都松弛了些。
渐渐地,他背上开始渗出些乌黑油腻又腥臭的污渍,她忙不迭地去拿毛巾擦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污渍渐渐变少,变稀,最后渗出鲜红的血。
云羲和忙去摸他的手腕,脉搏比先前更加健壮有力,那中毒的迹象,早已消失不见了。
秦玄凌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那能让他舒适的凉意整个从她手上而来,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没等她反应,突然将一把用力,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一口咬上了她的唇。
云羲和被他身上的灼热气息烫得整个人都麻了一瞬,有些招架不住,而秦玄凌整个人却还是理智未回笼的状态,欺压着她的唇瓣,风卷残云般地又亲又舔。
他吻得激狂又火热,手上动作也不停,扯开那碍事的衣衫,抚上了她腰,又往上......
云羲和忙伸手去阻他的手,他一只手便轻松困住她的两只,手指扣着她的,不容反抗,而后又不疾不徐地开始扯自己的衣衫。
他抵上来时的体温比他这个人还要滚烫,云羲和脸颊绯红,扭了扭腰身,想躲,他把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收紧,恳求道,“羲和.......给我好不好......”
随后床帐翻腾,传出了她如泣如诉的轻哼声......
......
彼时的阿沉正如门神一般,站在郡主府的门口。
与他对峙的,乃是匆匆赶来的国子监祭酒裴遇,“阿沉,你快些去通报,太后娘娘出事了......”
说来也巧,近来事忙,他为了处理政事就在宫里多待了一会儿,长公主秦惜匆匆来找他时,他还有些惊喜,可谁知,就从秦惜那得知了太后娘娘中毒的消息。
秦惜说,太后娘娘中毒的症状,与摄政王毒发时的景象一模一样。
此毒,唯有羲和郡主可解,要快。
夜色正浓。
阿沉一脸为难,想起方才郡主交代过的话,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王爷的命,一边是太后娘娘的命,这可如何是好?
裴遇却是等不及了,就要往里闯,一边闯一边口不择言,“我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闯进去,将羲和郡主带出来......怎么,你家王爷有了传位诏书,便能肆意淫乐?要连太后的性命都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