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秦玄凌的本事,她自是知道的,但若是今日楚晟这个公认的书画大家不在场,那赢得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啊。
不远处的拓跋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块玉佩上,脸上神情淡淡的,终是忍不住轻笑一声,
“姐姐,你嘴上说不认我,可还是将那玉佩贴身带着的呀。”
瞧着云羲和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便也朝着比试的广场走去。
——
这次书艺考书画,几乎宅院中所有人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大展身手。
毕竟书和画,对君子来说,都是雅事。不管水平高低只要参考多少都能得些分数,书画同时进行,限定时间作画写字,悬挂出来供人赏析......再由大儒们打出分数。
但因为参加比试的人众多,今日这场比试便分为了上午和下午两场。每场限定为两个时辰,巧的是,赌局上的热门人选,都分在了上午场。
秦玄凌一出现,大顺这边围观的青年人都热络起来了,
“王爷!”
“王爷今日是书法还是画画?”
秦玄凌如今在大顺众人眼中宛如神祇一般的存在,连着两门夺得第一,躲得过西凉皇帝的偷袭,又力压大周,现场参加比试的大顺人,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走过来的拓跋奎叹了口气,淡然秀雅的脸上有些歉意,“王爷,昨日寡人真是一时手滑不慎,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旁边的西凉青年忙道,“我们陛下一向光明磊落,才不屑做那种背后偷袭的事情呢。摄政王爷......可别因此影响了大顺与西凉的和睦啊。”
拓跋奎又看着人群中簇拥着的秦玄凌,神情温润,没有丝毫的冷漠,也没有刻意的谦逊,多好的人呐.......姐姐喜欢他也很正常啊,拓跋奎又歉声道,“都是寡人的不是。”
场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玄凌却也只是略略点了点头,“西凉陛下亦无需放在心上。”
拓跋奎就笑得十分开怀,“那就好。摄政王,今日咱们真正的一较高下,请务必全力以赴。”
秦玄凌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解他今日的友好态度。
广场上摆放着宽大的几案,笔墨纸砚齐全,参加比试之人可以写书法,也可以作画,更可以书画结合,全凭自己的意愿。
六个大儒也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情绪轻松愉悦,书画一事,乃是雅致至极,他们也都期待着,今日有没有亮眼的作品出现。
众人入座,几案上摆放着大小形状不等的纸张,根据书和画侧重不同选择,有人取巧选了扇面,这样时间足够,但也有人选了大幅要在短时间内展示技艺,一时间广场上纸张抽取展开沙沙声充斥。
“拓跋陛下是要作画?”
“大周的晟王看样子也是要作画?”
“那......大顺的摄政王呢?”
还没排到的人围在广场外,视线都集中在秦玄凌身上,见他沉思片刻,也抽出一张画纸来......
“也是作画?”众人低语,有人笑道,“作画好,都作画,就能看出高低来了!”
也有人立刻就戳穿他,“你是担心自己的赌注吧?你该不会是买了大顺的摄政王赢吧?依我看,你这银子可是要打水漂咯!”
那人嘘了一声,“且等着看!”
众人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秦玄凌笔走龙蛇,神情专注而又自如,叫人不由屏住呼吸,生怕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