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在悠闲的吃早饭,昨天半夜中毒的袁家母女俩毒素发作,两人又在硬座车厢里开始闹腾了。
其实半夜开始她们的身体就有了症状,刚开始是皮肤刺痒,好似被虫子叮咬了一般闷疼,她们只以为是车上不卫生干净,偶尔用手抓挠着,直到快天明时分症状才越发明显,她们又从包里取出药膏开始涂抹。
用了药稍微缓解了几分,母女俩靠在座位上还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可这下天亮后,皮肤瘙痒越来越严重,两人都难受得快忍不住了。
母女俩都是性格奇葩的人,这不又闹腾起来了,怪罪隔壁乘客不讲卫生,嫌弃人家邋遢脏乱,跟好几个人对骂大吵,将这两三节车厢的乘客全都给吵醒了。
被拘在乘务警这边的混混情况也不好,半夜开始就闹肚子,刚开始还只是肚子闷痛,后面开始腹泻,不停跑厕所,这会儿还蹲在厕所里拉稀,已经折腾得双腿都没力气了。
乘务警只当他是自己吃坏了东西,给了一点常备的土霉素给他止泻,可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等火车在都城站停下时,混混已经拉得虚脱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全程都是靠两个乘警拖下车的。
袁家母女俩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越来越痒,两人刚开始跑到厕所挠痒上药,可总是占着厕所被人指责谩骂,她们只得回到座位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抓挠,母女俩不过半日时间就被自己抓挠得皮肤上全是血痕,连她们平时最在意的脸都被挠烂了。
云花楹虽然没有过去看他们的惨样,不过她对自己配置的毒药很了解,他们就算去最好的医院也检查不出原因来,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够他们受的。
出了火车站,他们立即前去找车,赶往都城郊区的农场。
这个农场属于政府监管,面积很大,除了在农场正常工作的人,还有很多从外地发配过来劳改的人,这些人基本全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赶到农场外的小镇上后,韩峥立即带她去见他战友的朋友徐明辉,对方也是一名退伍军人,退役后安排在农场负责安保工作,只不过他们来的时间不巧,徐明辉这会儿正在农场上班,只有他妻子在家里。
得知两人的来意后,徐家嫂子将房门关上,背上孩子,招呼他们:“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农场找他,稍后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我男人的战友,路过这边来串个门。”
“好的,辛苦嫂子了。”
韩峥两人过来前已简单装扮过自己,现在的容貌长相普通平凡了不少,走在人群中也不会被人过多注意。
从镇上到农场也有一段距离,步行走路得一个小时,不过徐家嫂子在路上遇到了开拖拉机的熟人,他们搭了一段顺风车,所以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农场外。
农场大门这边今天执勤站岗的人,正跟徐明辉关系很好,见到她来了,笑脸相迎:“嫂子,今天怎么过来了?”
“小屈,家里来了客人,是明辉的战友。他们兄妹俩到都城走访亲戚,也来我们家串个门,这不他们难得来一趟家里,我过来喊明辉请两个小时假,让他回去陪战友好好叙叙旧。”
韩峥容貌变了变,气势也收敛了些,但从他身板就可看出是从部队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