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婚外出轨生育私生子女的事,还是较为少见,她会露出惊讶的神情来,贺骏并不觉得稀奇,这下正好没人来买肉,饶有兴致的将他知道的事告诉她。
“我有个兄弟跟姚大春的同伴喝过一次酒,对方喝多了说出来的,他说姚大春的姑姑当年未婚有孕,是跟有妇之夫搞到了一起,然后生了个女儿。”
“那个有妇之夫是个当官的,姚家拿这个女儿逼迫对方离婚,结果那男人的正妻不是个善茬,正妻娘家很有背景,姚大春的姑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私生子来下乡也是那正妻安排的,原本该下乡的是正妻的女儿,但正妻用手段逼她顶替女儿来下乡,听说每个月按时给她打三十块钱当做补偿。姚家人干不过正妻,只得答应又提了个条件,就是给姚大春父子安排一份国营厂工作。”
“姚大春这份工作是那个正妻安排的,听说他利用跑运输的方便谋私捞钱的证据,全被那个正妻捏在了手里,日子过得憋屈得很。”
“他日子过得不爽,对亲姑姑满肚子怨气,经常跟他的朋友倒苦水嫌弃姑姑无能没本事。他好像也很烦这个表妹,听说她表妹性格很差很烂,是个人见人厌的事儿精,她不想困在农村干农活,经常找姚大春撒泼,让他想法子将她调回城里去。”
从贺骏这里得到刘秀的身世消息,云花楹口罩下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停,还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选位置摆摊的刘秀。
之前她听林珊说,刘秀仗着家里有当干部的亲戚,在知青所各种鄙视看不起其他老知青,将他们贬损得一无是处,若是老知青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们积攒在肚子里的怨气口水应该会把她当场淹死吧。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云花楹可不打算多事多嘴。
只要刘秀绷紧皮不再来招惹她,她是不会将这秘密说出去的,但她若再来招惹找茬,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另外,刘秀自从上次被刘屏害得差点丢了命后,被知青办严厉批评教育了一顿,伤好回到生产队后,也被老知青们联合赶出了知青所,现在单独一人住在外边的破旧木屋,估计是受了教训,这几天没有再闹腾挑事了。
贺骏好像对姚大春表兄妹的事兴致也不高,说完就不聊了,跟她谈正事:“你今天不送货,是来买东西的?”
“我想请你帮我买些东西。”
云花楹知道他路子广,找他收集东西最快,低声跟他说着:“能不能弄到药材种子?”
“要多少?”
贺骏上次已听她说药材是从临县收过来的,而他也知道隔壁县不少公社种了药材,所以并没有怀疑药材的来路,只当她是在临县有朋友路子。
“三五几百斤都行,我们这边的土质跟临县差别不大,应该也能种药材,我朋友想在山里试试。”云花楹撒了个谎。
“上次也有个人找我买了药材种子,我找人收了一百斤,有七八种药材,不过对方只拿了五十斤,还剩五十斤货在仓库里,要不你们先拿过去试试?”
“好,我拿了。”
云花楹收了这点种子,不过还是不够,跟他说着:“你再帮我收几百斤过来,我那个朋友请了个懂种药材的专家指点,种失败的可能性比较低。”
“行。”贺骏二话不说答应,有生意不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