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叔是过来给他们送书桌的,今早上蒋媛跟赵青青说了一声,他们家里正好有个九成新的大书桌,家里没有人用,也就便宜点卖给她们了。
赵二叔和儿子一起送过来的,卧室有些小,已经摆了两个床,一个小书桌,还有个衣柜,已经放不下了,这个大书桌只得摆放在堂屋里,也正好三个人共同使用。
林珊是家里的小会计,日常开销由她统一支配,将钱取出来时,随口问了句:“赵二叔,赵二婶好些了吗?”
“好些了,已经出院回来了。”
“嗯?回来了?”云花楹正好拿了抹布过来,问了句:“赵二叔,昨天不是说还要住两天院吗?怎么今天回来了?”
“本来是还要住两天的,医生也将输液的药都开好了,可是昨天县医院来了三个病人,其中一个是g会的干部李旺。”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应该是被人套麻袋狠揍了一顿,一口牙都被打没了,脸也肿得跟猪头没什么两样,他两个同伴也好不到哪里去。”
“另外,他们被人揍了后,还被扔到潲水站,喝了不少潲水,还差点被扔到了郊区的养猪场猪槽里。”
“是养猪场的人将他们送到医院来的,他们三个报了警,公安局的同志来来回回的调查,可他们三个的脑子好像都被揍傻了,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他们三个伤得很重,从昨天送到医院来就不停嚎叫,吵个不停,我们也被吵得一晚上没睡觉。今早上李旺的父母亲戚们都来了,一个个尖声刺耳吵得很,叫嚣着要将打他的人揪出来。”
“孩子妈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刚降下来的血压又上升了,听着他们的叫骂声头痛得难受,后面跟医生商量了下,我们将药领回来了,等下去卫生所那边输液。”
等他说完,林珊连忙问:“花楹,蒋媛,刚刚赵二叔说的李旺,应该是我们来阳县报到时,那个说话轻佻恶心的人吧?”
“应该是吧。”云花楹装作不太清楚。
“是他。”
赵二叔倒是清楚,说到这个人,一脸鄙视瞧不起:“这个李旺不是个东西,他本就是个混混二流子,不过他有个生得漂亮又有心计本事的姐姐。他姐姐嫁了个当官的男人,对方还是市里g会的副主任,这男人比他姐大将近三十岁,比李旺爸的年纪还大。”
“这个男人以前结过两次婚,生了四个女儿,跟他姐是三婚了。这男人家里重男轻女,不过他姐嫁过去命好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所以这男人家里挺看重她,也连带着很照顾她娘家。”
“李旺也是他姐夫安排去g会上班的,这几年没少打着他姐夫的名头干缺德事,之前还有个国营厂的女同志被他逼得在g会大门口喝了农药,好在最后抢救及时救回来了,只不过对方的名声都被他给毁了。”
“那件事情闹得挺大的,最后是他姐出面,给那女同志家里赔了一笔钱,将她调去了市里工作,也保住了李旺的工作。”
“可能是他姐夫对他有所压制,这一年来没那么嚣张了,不过昨天他被人揍成这样,肯定又是惹事了,这回恐怕是踢到了铁板,被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