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人最是忌讳清誉,在他们看来扬州瘦马与花楼女子一般,都是自恃清贵之人永不会触碰的东西。
没想到如此容貌惊人的女子,竟是瘦马出身。
魏汝烟就是想当众看赵虞怜下不来台。
看着众人皆一脸鄙夷地凝视着赵虞怜,心中开心不已。谁让她抢走了自己看中多年的夫婿。
赵虞怜虽不太在意,但被这些京城贵女一直揪着她扬州瘦马的身份说事,心中自也不好受。
温若初看出了她的低落,握上她的手,桃花眸里带着疼惜,一瞬不眨地望着她。
眼里温和的眸光带着暖意,丝丝缕缕似在安慰她。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赵虞怜抬眸回望她。
瞧见温若初担忧的眸光,弯了弯唇畔,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轻柔地说道,“我没事,初儿别担心。”
心情渐好,其实她并不贪心,不需要结识很多人,有温若初这个闺中密友也就够了。
温若初看她恢复了心情,也笑着眯了眯眼。
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结束的众人,却被温若初接下来的举动吓到。
只见她朝台上的魏汝烟软声骂道。
“丑八怪,你嘴巴好臭哦!”
魏汝烟长得只能算上清秀,但与丑并不沾边。
可若是这句话从温若初嘴中说出来,相信也不会有人反驳。在温若初面前魏汝烟确实算是个丑的。
就是后面那句嘴巴臭的话,有些伤人。
京中贵女崇尚熏香,谁人不是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带着香味出的门。
除了样貌就是忌讳嗅觉。
这两点,全被温若初骂了去。
一时间众人看着台上的魏汝烟也是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丑或者臭。
看着台下众人原本鄙夷赵虞怜的目光,突然也鄙夷地望向她,魏汝烟气得直跳脚。指着温若初道,“跟扬州瘦马待在一块儿,你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敢不敢......”
话未说完,就被温择隔空掷去两根银针,直直插在脸颊边的穴道上。
一时间魏汝烟哑了声。
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能“呃呃”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因为银针的速度太快,且没有痛感,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唇边已被银针扎上。
还以为是自己中了邪,突然失声。
吓得她瞬间哭了出来,哑声嗬嗬地大哭着。恐怖的声响,把台下的孩童都吓哭了。
温择撇撇嘴,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却也没打算出声提醒她,敢当着他的面辱骂温若初,没下毒就算好的了。
裴隶看着台上崩溃的魏汝烟,毕竟是幼时一起长大的表妹。
于心不忍。
把手中的幼儿交给赵虞怜,便要上台帮魏汝烟把脸颊两边的银针拔出来。
赵虞怜手抱幼儿,神情冷漠地看着裴隶的背影,淡笑出声。
这也就是为什么结婚多年,还未完全与裴隶交心的原因。
本以为他是懂她的,但他却从未给过她所需的安全感。反观温若初,都能做到当众为她出口气。
赵虞怜敛下眸,不再去看台上的一幕,缓缓对温若初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温若初黛眉微蹙,看着台上被魏汝烟哭抱着的裴隶,又有些想骂人了。
温择亦是挑了挑眉。
庆幸自己的妹夫没有这么多情,不然他可不同意温若初嫁来元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