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虽心中有怒,但也不是不知道嬷嬷说的是事实。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听从嬷嬷所说,去楼上看看。
理了理发饰和裙摆,谢挽带领一众下人,来到丙字号厢房。
有外人在时,谢挽一向端得高门贵女之态。
示意众人在门外等她,对着一旁候着的窦王府侍卫点了点头,轻手推开了厢房门。
今日的谢挽一席朱红色齐胸襦裙,外搭同色系宽袖,发上金钗皆富丽堂皇,一派端庄大气的模样。
朱唇微启,给窦围行了个标准的问安礼。
“见过王爷。”
嗓音泠泠玉如,窦围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谢挽,眼底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
窦围从位中起身,上前抬手扶起了谢挽。如此距离,谢挽明媚的五官更是深得窦围的心。
不禁暗叹,不愧是京中第一贵女,样貌果真惊人。
“谢姑娘不必多礼,今日本王来茶楼汇友,碰巧听闻姑娘在此处,就想着见上一面叙叙旧。”
窦围的话并无半分不妥,语气儒雅, 没有半点越矩。
两人在矮桌前相对而坐,品茶论诗,也算是相聊甚欢。
临走前窦围还主动约起了下次见面。
“不知三日后的花灯市集,谢姑娘可有时间?”
谢挽听出他语气中对自己的欣赏之意,心底多少带着丝欣喜。
因为在江宴之那处碰到太多的壁垒,曾有段时间谢挽都深深陷入自我怀疑中。
如今再次被位高权重的男子夸耀,脸上的羞涩之意不似作假。
“那便听从王爷安排。”
雪肤染上朝霞,窦围看得又是直了眼。
待谢挽上了马车,窦围脑海中沉浸着谢挽明媚又害羞的样子,心下对让她来做自己王妃的主意,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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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市集在元启一众节日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每隔两月皆会举行一次。
但市集上的节目形形色色,猜灯谜,闹花灯,以诗会友,舞龙舞狮热闹不已。
在太子府中待了几日的温若初,自是要来凑这个热闹的。经过几日的查看,确认体内的毒素已经全解了,江宴之也就没拦着她外出。
华灯初上,街上的昏暗皆被高挂的灯笼驱散。
温若初手提一盏兔状的花灯,一手挽着赵虞怜,欢快地在前头走着。
“怜姐姐,我想吃糖葫芦~”
方才看到孩童手中的糖葫芦,看得她也嘴馋不已。
自从回了京,江宴之总是早出晚归忙着处理堆积的政务,温若初也就没有打扰他。现在估计他还在宫中会见朝臣。
没人可撒娇的温若初,自是抓住了身边唯一的女子。
赵虞怜早就出了月子,身子恢复得很好,就是丰腴了不少。
原先成熟妩媚的脸上,多了抹初为人母的慈爱。
看着温若初的神情,就像看她家幼子般。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娇媚的脸蛋,柔声道,“一会儿给初儿买。”
“怜姐姐真好~”
在她们身后,温择满眼嫌弃地帮温若初拎着一盏弯月花灯,她说是拿回去给她夫君的,非要温择拿着。
长孙慕和手抱幼儿的裴隶,自也跟在一旁。
两个容貌惊人的女子走在一起,不知吸引了多少来往人群的注目。
甚至更有大胆地直接上前来,来人一副清秀书生模样,白净的脸上多少带着点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