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些不开心,这是夫君给她新买的衣裳,今天还是第一次穿。
原本今天在颜星堂收账,开开心心。
白芷方才说的话,虽有些男主女主的听不明白,但关于萧崇暨谋逆那段话,还是给了温若初很大的压力和愧疚感。
因为有了几次江宴之完全碾压萧崇暨的事情发生,如今温若初并不是很害怕萧崇暨会打赢胜仗。
只是不希望他以自己为理由,去发动起义。
好似她是天凰的罪人,祸国妖女。
她一点也不想跟萧崇暨有纠缠。
想着想着,好像有些委屈。明明前两日夫君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温若初瘪着小嘴,忍不住问一旁的聆玉,“聆玉,夫君在哪?”
自从那日在浴池被江宴之欺负后,夜晚温若初就锁着卧房的门不让他进来,白日也是见了人就跑。
想来两人也有两日未黏在一起,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情况。
聆玉一听温若初要主动找江宴之,自是喜不自胜。
“主子这两日都在书房呢,那个书房冷的呀,床榻也不好入睡。每夜赵风都看着书房的烛火亮到翌日丑时才熄。”
聆玉半真半假地哄骗着温若初,就希望他俩的关系赶紧恢复如初。
这么娇软乖巧的太子妃,可不能就这样跑咯。
温若初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真的吗?可是我觉得那软塌挺好的呀。”
那可是找了宫中最手巧的工匠,用金丝楠木雕刻的。背靠一圈还嵌着她最爱的南海珍珠,软垫也是特制而成。
以往江宴之处理公务,她就是躺在上面看画本,还挺软的呀。
本就是想让温若初心疼江宴之,才夸大其词胡编乱造的聆玉,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正当她疯狂找借口之时,温若初突然跑回了府中。
“聆玉,我去找夫君,你不用跟来了~”
闻言,聆玉大喘口气,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还是不能随意哄骗温若初。
随即又郁闷了一些,怎么她家主子就能一个哄骗一个准。
温若初已经跑到了书房外,看着赵风就要通报的模样,赶紧嘘了他一声,把他赶走。
“夫君~我进来了哟~”
小手扒在门上,记起浴池里江宴之的手,又是一阵害怕一阵羞。
但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
今日的江宴之一改往日的玄衣,一身金边勾丝墨色长袍,腰上束着赤色腰封,黑发皆被一顶金冠高束,冠中还镶嵌着颗墨绿宝石。
此时正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慵倦地朝她望来。
看他如此自若的神情,温若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挪着小步走过去。
拉开他搁置在腿上的大手,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怀中。
江宴之薄唇微勾,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温若初也不说话,就睁着那双无辜地桃花眼与他对望。
娇气包也有自己的骄傲,她都主动来找他了,不能再低头了。
最终还是江宴之妥了协,伸手把香软的人儿搂住,“公主殿下今日来,有什么吩咐。”
揉了揉那气嘟嘟的脸蛋。看来那日确实是过头了,竟一连两日都未让她消气。
听他这么说,温若初心底才舒服了些。
靠在江宴之胸前,有些想念地嗅了嗅那清新的松雪香,才缓缓开口。
“夫君,方才我在门外遇到了一个人,她应该是萧府的人。她说萧崇暨这次谋逆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