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拖住,至少给我们更长的时间,一旦拖不住了,也要立刻打电话通知我,我会让雷刚守在电话机旁。”程默嘱咐道。
“小程探长不是刚刚破获‘永安百货’绑架案嘛,破案之神速,叹为观止,谦虚了。”
“嗯,说吧,什么事儿劳小程探如此低声下气说话?”程培生斜睨了程默一眼道。
“程探长……”
但这个权力也不是无限的,你可以用,但一旦搜不到有力的证据,是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的。
“可有收获?”
“当时野尻太郎的太太惠子在家吗?”
“出轨的意思是,他在外面有别的相好的女人,家暴,就是动手打自己的太太。”
“好主意,谢程探,这个案子若是破了,我请你喝酒。”程默眼睛一亮,当即说道。
看来是有必要对野尻太郎家中进行一次详细的搜检了,还不能公开进行,得秘密来。
惠子是一个有着深度洁癖的人,从家里的摆设和装饰看,她是一个对美有着追求的女人。
“老许,过来一下,你这样……”如此秘密的事儿,自然要挑心腹去做了,林花荣虽然在本案中也算尽力听话,但本质上不是一路人。
幸亏他是政治股的副探长,有秘密搜检的权力,换做程培生,他可以这么做,但相应的法律上是不会承认他秘密搜检的证据的。
“不敢,在您面前,我怎么敢称程探长,叫小程就行了。”程默笑脸相迎,“那個,吕乐,快给程探长,我们华捕前辈泡一杯茶进来。”
可能对程培生这个时代人的认知和价值观来说,这两项确实不是特别大的罪过。
“真是那叫惠子的女人杀了她丈夫?”
“你是说,她杀人后,再去现场报案,是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程培生心惊不已,世上竟有这样的女人,杀人之后,还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这也只是你我之间的猜测,没有证据,我们奈何不了她。”程默缓缓点头说道。
“那岂不是无解?”
当然,挑选的物件儿也是最适合这屋子的,颜色太浓则太过,太淡则有些冷清。
“在,她就在屋内。”程培生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因为刑事股的探长没有这个权力。
“行,一会儿,你先过去,等你们离开后,我们再过去。”
“放心吧,头儿,这事儿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许清河一拍胸脯保证道。
“没有,我在移交给你的案件卷宗里不是写了吗,哎呀,当时交接的急,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程培生忽然伸手一拍脑门儿说道。
这个时候,程默不得不用了,这是获取证据的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判断没错的话。
“程探,实不相瞒,小弟这个案子遇到难处了,得向您求教一二。”程默拱手抱拳,以礼相待一声。
“这个简单,通知受害者家属去殡仪馆领尸,反正这个案子尸检已经做了,尸体也没必要继续冷冻保存,还不如现在就交还给死者家属领会处理,这样就能将她从家中调离了?”程培生说道。
巡捕房通知可以去收尸,惠子自然没有怀疑,把儿子交给周家老两口照应,她就跟着许清河去了。
这样一个女人,家里摆放的每一个物品都蕴含美感,比如茶几上的花瓶,床头的壁画,位置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的。
“好的,头儿。”吕乐答应一声出去了。
程默知道对方心里有气,不舒服,这阴阳怪气儿的,但为了自己接下来想要知道的细节,该忍还得忍。
“程探,您接受野尻太郎被杀一案时,是否动用了警犬追查凶手的线索?”
怎么用,如何用,这里面可都是有学问的。
一个人如果想要藏东西,那一定是藏在她认为最隐秘的地方,当然,也有人喜欢跟人玩心跳,玩灯下黑。
但惠子是日本人,经常做一些日式的菜肴,自己带了一个操作的小台子了,夏天就在外面,到了秋冬季节,就移到里面了。
“因为顾及受害人家属的情绪,我们只是对一些重点区域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异常,怎么,你们不会怀疑野尻太郎的太太是凶手吧?”程培生也是老刑警了,自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出轨,家暴?”
“无妨,我想请教一下,您在用警犬追查凶手的时候,警犬当时是有什么表现?”
“明白。”
总之这是一个对艺术有着极高敏锐,同时有强迫症的人。
这样人都有一个特点: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