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见他十分眼熟，却无法想起这位和尚的具体佛号。

顾然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雪山上，周围一個人也没有。

“我去游会儿泳。”严寒香停下来。

尽管是地下一层，跑步机前的落地窗却能看见大海。

“下次交流会，我会分享下一种大魔法——让上过的女人永远爱上你，绝对不会再想念他人。”

“.可，就算不是和您，也是在您的【心灵世界】。”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日记本，将昨晚的梦写下来，可试图写大魔法的时候，却无法落笔。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和我说说，你昨天白天经历了些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就像外星人的语言，他只能在脑海中意会其中的意思，却无法正确的用地球任何一种语言书写。

庄静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大脑不断回忆大魔法，本能一般。

“静姨！”顾然惊骇之极。

可骨子里始终残留了一些寒冷，彷佛一个经常生活在冰雪大世界的人，已经被冰霜的寒冷侵入了骨髓。

玉皇大帝？

“嗯。”顾然走到庄静身后，“我要开始了。”

顾然笑了一下，应了声‘是’。

黑鸟冲天，盘旋一圈又向他俯冲，与他撞在一起。

◇

“我梦见自己在一座山雪山上，很多雪山，每一座雪山山顶都有人，教皇、道士、和尚、邪教、原始部落。在山巅之上，一重又一重的云，云上是东西方各路神明，是神明之间的交流会。

他也开始跑步，庄静指导他如何使用跑步机。

庄静的目光温暖娴雅，顾然却终于体会到苏晴的感受——

这对于梦境而言，也不算什么，创造一种似是而非的文字而已。

早上五点三十六分，客厅空无一人。

“战争？我们还是谁的对手？人间已经没有.”

必须回去，必须醒来，他已经听见了混沌的尖啸声。

当跑步机开始运作的时候，他望着天边的太阳和大海，想象自己是夸父。

这时，云上一位神明说：“我们这些老东西，人间信仰已经确定，不会的永远不会，会的也会慢慢遗忘，学你的变态大魔法有什么用。”

“嗯。”

“我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雷霆公羊身上的闪电愈发密集，“现在都乖乖听老子讲解大魔法！”

许多地方，顾然都以为自己忘了，此时却深刻地回忆起来。

“听清了。”

然而不能。

这只黑鸟可能是他的梦，而不是他梦里的。

中途严寒香去游泳，我和静姨说了梦的事，她让我在她身上实验【大魔法】，我给她按了肩。

直到按肩的所有动作全部试完——吻肩之类的没试，庄静都没什么变化。

身体在自作主张，要把大魔法的每一处细节都记住。

“您这样坐着就好。”他走过去。

“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庄静笑着问。

顾然略一迟疑，回答道：“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严寒香问。

“啊？”顾然愣了。

顾然心想，或许运动能帮上一些忙。

“在雪山是‘滑雪’。”严寒香纠正。

宙斯说，下一次轮到他的交流会，会传授让女人爱上自己的魔法，这件事我没和静姨说。

可再怎么实质化，怎么能让人感到同样的寒冷呢！

这非比寻常的冷，让顾然怀疑，这场梦或许是黑龙梦。

阳光照射进来，两人像是在阳光铺成的大道上慢跑。

一个光头和尚——应该是佛，说：“我们对这个魔法没兴趣，也对学会不抱希望，可正如宙斯所说，东西方神明摈弃前嫌，互相交流，不就是为了找出一条可以学习的路吗？”

庄静睁开眼，沉吟着没说话。

“我刚从雪山上下来，冷的。”

“要怎么做，我配合你。”庄静坐在健身房内的长凳上。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体温以远超被窝的速度迅速上升，不久便觉得有些热了。

“.”

顾然将手放在庄静的肩上，完全按照步骤，一丝不苟。

庄静抬脸看他，先是一愣，然后恍然笑道：“当然不是和我！”

除了无法说出口的大魔法，其余的，顾然全都说了。

顾然抬起双手，又回忆了一遍大魔法的上篇。

醒来后全身寒冷。

“雪山？”司机愣了一下，“什么雪山？”

“静姨，好了。”顾然说。

我希望有效，如此一来，将来我和苏晴、何倾颜结婚，在梦境里完全可以以一敌二，通宵达旦，还不伤身体。

“是的。”

“说不出来。”

记得有人说过——他大脑似乎都被冻僵了，无法思考，想不起谁说的——清醒梦，是潜入另一个大千世界采集花蜜。

很遗憾，无法得知【大魔法】是否有效。

不过庄静没回答，他也不好意思追问，下次可以在苏晴身上试试。

无穷的云海之间，有数不清的雪山山巅，像是奶茶的雪顶，每一座雪山上都有数十人。

不是大魔法，雷霆公羊说了一个很长的音，顾然却只记得‘大魔法’三个字。

此时是夜晚，晚风习习。

就算看见黑鸟，顾然也不能肯定这是黑龙梦。

确认有效后，顾然便不再忧虑了。

这个就

庄静一直看着他，见他迟疑，便笑道：“是小晴，还是小颜？”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跟前，司机探出头：“哥们，需要车吗？”

身体温度渐渐上来，当感觉可以忍受的时候，顾然轻轻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阳台的落地窗前。

别说见过的，就是没见过的事物，也可能出现在梦里。

“肃静！”一道蓝色分叉的闪电轰隆闪过。

顾然感觉毛骨悚然，彷佛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顾然忽然反应过来，在梦里，自己竟然下意识避讳‘宙斯’，使用‘雷霆山羊’代指。

“.我不确定。”顾然声音带着迷茫。

顾然回头，身后是高楼大厦，镭射灯直射云霄，像是在用激光扫射天堂。

庄静安抚似的优雅一笑：“来吧。”

庄静问：“大魔法你听清了吗？”

顾然合上日记本，放回保险柜，盯着何倾颜的黑色蕾丝内裤看了一会儿，忍住了想感受它布料柔软的冲动，挥刀似的果断关上保险柜门。

昨晚做了一个梦，参加了神明的交流会，宙斯是发言人，不出意外地说了一个很符合他身份的魔法技巧。

“特别下流？”

一头黑龙贴着雪山山脊滑翔，龙翼挥舞，引发了巨大的雪崩。

————

“嗯。”庄静应了一声，“我再跑一会儿。”

他全身一颤，雪山的温度侵袭上来，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迅速下山。

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魔法，甚至觉得恶心。

作为心理医生，我始终希望人类的心灵是健康的、自由的，这种玷污心灵的魔法，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