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嘴里话语半点不歇:“前辈,如果晚辈所料不错,前辈定是鳞圣出身,难怪对通天泊这等水中圣地都能如履平地,我等就不一样了,只能望而兴叹,在湖边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
鳞圣也是种尊称雅称,无外乎就是蛟螭这类出身,但陈淮生的姿态让对方相当舒服,看陈淮生也越发顺眼了。
不过和陈淮生相处更久的唐经天却知道陈淮生这般胡言乱语肯定有其理由。
“什么叫好酒?”没想到来客接过酒时,却脸色一沉,“老夫岂是那种好酒贪杯之徒么?”
只是在这等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就你这样,一壶酒被一口就干掉大半,现在奉上两壶,你连话都没说就拿了过去,现在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不是好酒贪杯之徒。
“唔,你等既是要去通天泊,老夫也正巧要一行,你等便与我同行,我不会占人便宜,你等供应了好酒,我自然也要与你们一些好处,保管不会让你们吃亏便是。”
只是这等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表现出半点不耐烦或者嫌弃,真要惹怒了眼前这个家伙,只怕他恼羞成怒,那就成了祸事了。
他注意到对方只是否定自己不是好酒贪杯之徒,但并未否认他自己好酒,好酒和贪杯是两个概念,后者的贬义性质太浓。
看着这家伙手里的酒葫芦,陈淮生等人才明白,多半是这酒香把这厮给勾来的,现在又在打这酒的主意了。
“前辈教训得是,我等的确有些鲁莽孟浪了。”陈淮生含笑把话语捧着:“不知道前辈可曾去过那通天泊湖心,有无见识过那锦鲤?”
对这种性子的人,就要投其所好,简而言之,就是顺毛捋,你越是能让他张扬出风头,他越是得意高兴。
来客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深合自己胃口,一言一行都相当合眼。
其最异于常人的表现往往就是在某一方面显得特别突出,或者说性格上尤其明显,这既是他们的短板弱点,但也是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