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仔(1 / 1)

呯!朴金啊的一声当场晕了,血花四溅,顿时整个夜店顾客齐齐惊恐的看向他。

“退出。”秦诀没好气的说道。

回归现实,发现三个室友还没有回来,已经凌晨两点,看来他们今天准备通宵了。

秦诀立马下床,穿好衣物直奔下楼,钮思思就在综合楼,要尽快赶过去救人!

综合楼在男寝楼稍远的位置,跑步过去都需要十分钟,秦诀一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一路狂奔。

他见过有人跳楼,在他小的时候,那个人恰好又是他的朋友,悲剧眼看又要再现,相比模拟器的任务,救人要紧!

不知道是前段时间狂刷3000米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一路跑到综合楼,竟然也没怎么感觉到累。

秦诀从地上摸了根施工废弃的钢管,一臂长,还有些重,他掂量两下,悄声向楼上摸去。

上面有朴金的马仔,那群疯子,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当儿戏。

等摸到天台小门,秦诀轻声潜入,就听见两个家伙在贱兮兮的笑。

“你跳啊,你快跳,跳了就不用陪朴少睡了,一跳解千愁。”一个瘦脸马仔抱着胸怂恿道。

听见钮思思啜泣的声音,另一个马仔哎了一声,捅捅旁边兄弟,贼眉鼠眼道:“反正她也要跳,不如咱们......嘿嘿....”他搓搓手,眼里猥琐尽显无疑,好像准备趁热捞点什么。

这两个人慢慢逼近,钮思思一边大哭一边哆哆嗦嗦向天台一角蹭去。

综合楼足有十五层高,朴金说的对,虽然不会摔成一滩肉酱,但死状一定是非常惨的。

秦诀慢慢从后面摸过来,一个马仔十分警觉,猛一回头,正好看见戴着口罩的秦诀准备偷袭。

秦诀手疾眼快,抬手就是一记钢条抽来,登时咔嚓一声闷响,马仔惨叫一声飞出三米远,左胳膊皮肉炸裂,鲜血直流,明显被钢条抽骨折了。

另一个马仔反应十分迅速,从腰处抽出一柄短刀就向秦诀砍来,秦诀连连后退,挥舞着钢条就要打下三路,马仔立马跳开。

秦诀紧随其上,看准短刀位置,狠狠一捅,马仔手腕吃痛,大叫一声丢了短刀,马仔也是豁了出去,单手拽住钢条,狠狠向里一拉,秦诀一个不稳险些跌倒。

马仔怪叫着直扑上来,一脚把秦诀踹出两米远,马仔抢过钢条狠狠向秦诀抽来,呼啸的风劲汹涌袭来,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要挨这么一下,不死也要半残。

秦诀眼中一抹蓝芒闪过,急急翻身,啪的一声,钢条把水泥地基砸出一个凹坑,碎石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秦诀见机脚下猛地一蹬,抓住马仔的小腿,狠狠向一侧拉去。

马仔应声倒地,秦诀像个爬树的猴子,按住挣扎的马仔,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冲着一只好眼就开始上拳。

呯呯呯!呯呯呯!

秦诀像疯了一样,抬起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登时把马仔脸打的皮肉绽开满头血,最后一拳狠狠砸下,马仔鼻子耷拉在一边,白眼一翻,已然揍晕了过去。

秦诀起身轻咳,捂着肚子,那名断了胳膊的马仔还想逃跑,被秦诀追上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一脚接一脚猛踢马仔的肚子和脸。

他那个死去的好朋友,当年就是被这群该死的起哄者逼下去的。

他想象不到居然真有人可以心黑到如此地步,逼死钮思思,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想不明白。

他只想踢死这个畜生。

嘭嘭嘭!嘭嘭嘭!

地上的马仔嘴里流血连连求饶,秦诀充耳不闻,反而一脚接一脚更加用力,欺负弱者居然还沾沾自喜,欺负女人居然还以为理所应当。

马仔喷出一口血,溅了秦诀一腿,他呯的一脚重重踢在马仔脸上,这家伙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闷响,被这一脚踹的头都快折叠进后背里,活像一只要死的虾。

见两个马仔彻底晕死过去,秦诀扶着腰剧烈喘息,体能还是太弱了,要不是命好,躺地上的就指不定是谁了。

休息片刻,他面色惨白走到钮思思不远处,见她惊魂未定的表情,秦诀忙把口罩摘下,招招手道:“是我,秦诀,你先下来,咱有话好好说,犯不上跳楼啊听话。”

见摘了口罩的人是秦诀,钮思思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捂着眼睛大哭起来:“没办法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没办法了呀呜呜呜——”

“下来,你先下来,有问题咱解决问题,我帮你想主意,你别蹲在上面...上面风大,别把你刮下去了。”

秦诀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

“不行——不行.....”钮思思还在一点点挪向边角,明显她藏着的心事,比死亡更重要。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动,咱就在这说,可以吗?”秦诀急急回退一步,他怕钮思思再挪动一下掉下去。

“你为什么要跳楼,和我说说呗。”秦诀需要立马知道前因后果,忙接了一句道:“我刚才夜店打工,听见这俩马仔给朴金打电话,你在夜店工作过的事,和被朴金拍照的事我都知道了。”

钮思思擦着眼泪,看向秦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决定不说。

秦诀有些无奈,只得耐心劝导道:“你的问题,用钱能不能解决?只要能用钱解决,我想我能想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钮思思想了想,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秦诀继续劝导:“你看你这么漂亮,大学还没读完,又没工作过,日后没有体验过的事太多了,你现在就要跳下去,不亏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出来,我帮你想注意好不好?”

他现在隐约觉得,钮思思心里没说出来的事,应该要比朴金的威胁还要严重。

钮思思瘪着嘴,一想起心里事,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砸在水泥地上。

“我爸爸身体不好…家里又没钱治病,我去做兼职,刚做了三天,就被朴金找上门,要我去陪睡,我也很难啊…市医院开口要300万,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钮思思无声落泪,她扬天笑笑,长出一口气:“我没办法了,就给自己投了保险,正好朴金的小弟总在骚扰我,如果今天我从这里跳下去,保险受益人是我爸爸,这样他就有救了.....”

说着,钮思思掩面痛哭了起来。

秦诀沉默了,谁人不为五斗米折腰,钱才是所有人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