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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在柳烟的面前，就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对于她的提议，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柳烟见状，微微一笑，虽然有些勉强，但也还算正常：“你不是人类，对还是不对？”

夜熙被柳烟问的一愣：她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是泪樱吗？

等了一阵没等到夜熙开口，柳烟也不着急，只是继续问：“你是僵尸，对还是不对？”

夜熙好看的眉心因为柳烟的‘你是僵尸’四个字微微蹙了蹙，虽然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没能逃过柳烟的眼睛。

她死死的攥紧了手心，好一阵的沉默后才轻声问夜熙：“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既然你默认了，那我就顺便提提我的要求吧。”

说着，柳烟拿出来之前准备的一份协议书，推到夜熙面前：“离婚，没问题，你帮我一个忙，之后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什么忙？”这是夜熙自从见到柳烟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柳烟依旧维持着勉强的微笑，但她说话的语气却是极好的：“我有个朋友被恶鬼缠身，四处害人，我想让你救救他。”

柳烟话音落下的瞬间，侍者将他们点好的牛排和意面端了上来，分别放在他们的面前。

侍者离开的同时，西餐厅音响里的歌正好换了一首。

“好久没见了，什么角色呢，细心装扮着，白色衬衫的袖扣是你送的。尽量表现着，像不在意的，频繁暴露了，自欺欺人者，越掩饰越深刻。你说我说听说，忍着言不由衷的段落，我反正决定自己难过。”

听着那柔柔的旋律，煽情的歌词，夜熙心脏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拿起刀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回答柳烟：“我答应你，什么时候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吧。”

柳烟握着刀叉的手一顿：呵……他答应了。

她明明应该觉得高兴的呀，为什么反而不那么高兴了呢？

是还对他抱有什么幻想，还是自欺欺人，不想放下？

可是，这一切明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呀，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她明明，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可怜虫，为什么要因为夜熙不高兴？

她应该高兴的，他们离婚后，她可以找个正常的男人谈一场正常的恋爱，这样，很好。

大概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柳烟就那样放下刀叉，然后咧开嘴角对着夜熙张扬的笑了起来，这一次没有牵强，是发自内心的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到时候再联系你了。”说话间，柳烟从座椅上起身：“夜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用餐了。”

话音落下，柳烟没有给夜熙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迈着步伐缓步离去。

柳烟走了，夜熙的思绪转换了好多个层面，最终归于平静。

他依旧那么优雅的切着牛排，是个标准的绅士。绅士到他自己都想要为自己点个赞……

彼时，音响里的歌声还在继续着：

“我想摸你的头发，只是简单的试探啊。我想给你个拥抱，像以前一样可以吗？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我只能扮演个绅士，才能和你说说话。”

这首歌夜熙以前没有听过，可偏偏，这只是第一次听，他就被那动人心弦的歌词和让人倍感舒心的旋律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