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一直都是以一张淡定自若的脸面对夜熙，现在看到夜熙要咬她，她精致的眉眼微微一蹙，唤他的名字：“夜熙……我是灵儿，你忘了吗？”

灵儿？

夜熙听着柳烟嘴里说出来的灵儿二字，面色一怔，片刻后恢复如常，继续要咬柳烟的动作。

柳烟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吃力的继续道：“咸阳城的初次相遇，太白山的数年相伴，柳府的情根深种，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夜熙又是一怔。

柳烟见状，再次出声：“夜熙，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你说过会回来娶我的，你说过只要你活着，只要天地尚在，岁月流转，你就永远不会忘记我。”

“夜熙，我是灵儿，我是你的灵儿啊……”

柳烟的一字一句的落入夜熙的耳畔，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开始有一段一段零碎的记忆浮现。

虽然拼凑的并不完整，但也足以夜熙看见那张脸。

当他发现那记忆中的脸真的可以和他面前的这张脸相重叠，他像是受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断地摇头，不断轻喃出声：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

“不……”

柳烟盯着如此模样的夜熙，心中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然后下一秒钟，她就那样不顾不管的迈开步伐走到夜熙的身前，伸出手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夜熙，你别这样，你冷静点，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夜熙……”

“夜熙……”

柳烟一口一个夜熙的唤着，不过些许时刻，夜熙脑海中的画面愈发凶猛的席卷着他。

恍惚间，他看到那个身着洁白衣裙，笑颜如花，名唤柳灵儿的女子朝着他走来。她每走一步都在叫他的名字，她叫他‘夜熙……’。

随着脑海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夜熙本来血红的眼眸瞬间变了颜色。那是一种与红完全不相干的颜色——金色。

眼眸变了颜色，夜熙的周身也开始变化。最后，本来金红色的光芒彻底沦为金色，闪闪发亮，十分耀眼。

柳烟一看，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这时，柳烟的耳边有个苍老却有力的男音在说话。

“自古以来，僵尸的等级以眼瞳和周身光芒的颜色来区分，从上到下分别为红，绿，蓝，白，黑。始祖则是金色……”

“黑色僵尸是最低级的僵尸，他们无思想，无视觉，只会凭借味道进行掠食。白色僵尸是四级僵尸，它们开始有思想，看的见东西，但因为能力太低，一般懂点道行的人就足以将其诛杀。蓝色僵尸属于三级僵尸，能力很强，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融入人群中生活，虽然不能直接曝光在太阳底下，但阴天白天可以出门。”

“绿色僵尸属于二级僵尸，它们和蓝色僵尸相差不大，除了能够随意在阳光下行走，速度和反应能力明显比蓝色敏捷很多。红色僵尸属于一级，不仅拥有强大的能力，也不以鲜血为生，可随意在阳光下生活，和正常人无异。至于金色的始祖级别僵尸，乃是上古时代四大僵尸赢勾，将臣，旱魃，后卿的统称。他们是天地间最早出现的僵尸，拥有无限强大的能力，与神无异，眼瞳和周身光芒皆为金色……”

随着那苍老有力的声音落下，柳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眸：“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