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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不是一个爱说狠话的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徒弟,他却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尊者大人,还请你冷静一下,我父亲绝不会为难你们的,”这时,云芸站了出来,而她这番话看似是在缓和气氛,但又何尝不是为了周凡。
“不为难最好,”秦寒虽然知道云芸并非恶人,但如今为了对方着想,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动怒的样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坎尊者,你这个态度可不像是谈话的态度,”云罡已不是当年当国主时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他现在是整个魔族的代言人,他可以有自己的情绪,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而最关键的是他的实力足以对抗灵皇境强者,“如果你不能端正自己,我不介意先给你拿身后的几位先开刀!”
“云罡,你果然变了!”秦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淡然的表情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云罡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与秦寒交谈,而是看向了对方身后的周凡道:“小子,你知道吗?今天你们能安全到这里可是全靠我女儿为你们求情!”
“云芸和我即是同门也是好友,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周凡淡淡的回道。
然而云芸却是心揪了一下,同门?好友?每一个词都让她如此的心痛。
云罡并没有看出自己女儿的心里波动,而是又问秦寒道:“坎尊者,如果我女儿和你徒弟在一起,你觉得如何?”
“很好,不过...”秦寒叹了口气道:“可惜她有一个万恶不是的爹!”
这一次云罡没有因为对方的挖苦而动怒,而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道:“万恶不赦?我做过什么万恶不赦的事,你告诉我!”
这下反倒是秦寒愣住了,对方虽然是魔族,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作为赤云国主虽显懦弱,但好在国泰明安,即便后来暴露魔族身份,也没有做过任何过激的行为,当然,最重要的是秦寒刚刚苏醒没多久,外界的很多事都不清楚。
不过周凡却是站出来指责道:“擎天涧死伤近千人算不算?霸刀世家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我不否认,但是这又得了什么,势力争斗,损伤在所难免,难道你们就没有做过这些吗?”云罡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天涯月影阁被消灭应该就是你周凡主导的吧,至于你师傅,当年为你屠戮紫林帝国数万精兵,只怕手里的冤魂应该更多吧!”
“够了,”秦寒不愿再听下去,于是道:“就算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毕竟人魔有别,小凡和云芸并不合适!”
“我可以看作这是对我们魔族的歧视吗?”云罡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了杀气。
秦寒虽然不惧,但还是解释道:“不,只是立场不同,人魔之间必会有一场大战,如果他们两人结合,最后只能会是悲剧!”
“一旦他们二人在一起,那么我云罡的立场自然也会变,我虽然是魔族,但我同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想过一些简单的生活,而我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正是拜你父亲所赐!”云罡面色阴沉道:“要不是他怕我将赤云国摆脱他的压制,设计杀了我两个儿子,我又何必之前反他。”
“那你现在就不怕到时候我也翻脸吗?”秦寒并不否认自己父亲的所为。
“你秦寒我多少还了解一些,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你是性情中人,有自己的原则,而且关键是你现在已是灵皇,极有可能会继承赤灵学院院长的位置,而我愿意在你麾下做事!”
“可据我了解,你的实力只怕比我只高不低,在我麾下我岂不是养虎为患!”
“所以我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你的徒弟,这即是为了下一代,也是为了更好的增加我们彼此的信任,而且...”云罡顿了顿,抛出了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一旦我与你结盟,我可以向你保证,黑色魔域将永远再也不会有魔族之人出来!”
这一下秦寒沉默了,对方抛出的诱惑实在太大,这让他有些无法拒绝,虽然他不是圣人,但如果能避免大陆的危机,他就算舍弃自己的性命也是愿意的。
“小凡,你怎么看?”在秦寒看来,就算自己答应也不过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周凡那里。